箭头,竟多了一丝诡异的血红色。
巴岳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两匹死去的恶狼,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妖物。
远处的天空依旧是一片血红,越是靠近群山的中间,那片血红便越浓艳,艳的如同有血要滴下来一般。层层叠叠的群山中一条路都看不到,巴岳明白留在这里必然是死路一条,虽然往前走不一定是生路,可那里或许有望月峰能救活晴天。
她带着斯库拉继续向群山深处走去,没走多远眼前又是一座小山,一人一兽慢慢走向山顶。当她走到山腰上时,斯库拉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慢。这几天的险遇终于耗尽了它的体力,它依偎着巴岳的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
巴岳伏下身将它搂在怀中,眼泪一滴滴的滑下来落在斯库拉的身上。她轻轻地为它理着身上散乱的毛,它那美丽的身体早已变得污浊不堪。它的身上有几道很深的伤口一直在流着血。
巴岳抬头看着那血红的天空,眼泪从眼角缓缓流下,斯库拉在她的身旁低声呜咽着。她没想到一切会是这样的结果。让她最难过的是晴天,晴天还在等她……
不知为何斯库拉忽然挺直了身体站了起来。巴岳正疑惑地看着它,它忽然高高跃起直扑了过来,毫无防备的巴岳被它扑倒在地上。一阵风从她身后刮过,一根粗壮的巨木重重的砸在巴岳刚才站立的地方。坚硬的石头被那巨木砸出了一个坑。
巴岳回头一看不知何时一个手持木棍的巨猿已经站在了她们的身后。那高大的猿人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大小,粗壮的巨木在它手中如同玩物一般。只见它全身灰黑,一双血红的双眼与之前遇上的恶狼一模一样,看上去诡异又恐怖。
巴岳脊背一凉,猿人手中的巨木又砸下来。斯库拉紧咬住她的衣服往后一拖,巨木重重地落了下来,险些将她砸中。猿人稍有迟钝巴岳立刻起身,可眼前这猿人实在太大,她竟一时不知如何出手。斯库拉对着那猿人一声怒吼,只见那猿人张开血盆大口一声吼叫响彻山谷。
此时巴岳已经拉满了弓。她一松手,手中的箭直飞向那猿人。那猿人只一挥手便将箭挡开,巴岳趁机带上斯库拉向远处跑去。猿人紧紧地追在后面,这看似笨拙的怪物,跑起来却是极快,没多会便快追上她们。巴岳抽出星陨铁箭回头又是一箭,猿人手中的巨木一挥,巴岳射出的箭正好射在那巨木上。此时猿人已经追到她的身后,巴岳一急又抽出一支,这一箭正好射在猿人的肩头。只见它痛苦地嚎叫着,追赶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眼看着巴岳和斯库拉就要逃脱,那怪物突然紧追了几步高高跃起,手中的巨木重重的砸了下去。
眼看那巨木向着她们落下,巴岳忽然脚下一空从高高的山崖上坠落下去,身边的斯库拉也跟着跳了下去。眼看着悬崖上怒吼着的猿人变得越来越小,血红的天空也越来越远,巴岳坠入深深的山谷之中。
难道这就是生命的尽头吗?这便是一切的终点?……晴天,等不到她回去了……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飘散在空中,那般的晶莹透亮……
巴岳重重地摔在地上,轰隆一声腾起一片尘土,斯库拉也跟着摔落下来。她只觉得一阵剧痛,一大口血喷了出来。此时她已无法起身,只能轻轻侧过脸看着不远处的斯库拉,慢慢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巴岳听到耳边有动静。她慢慢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不远处的斯库拉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巴岳开心地微微一笑,原来斯库拉没事。她缓缓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一切竟然都好,伤的并不很重。只是背上一阵割裂般的刺痛,她伸手去摸好像被什么刺出一道伤口,还好伤口不深。
斯库拉走了过来,巴岳也慢慢起身,她定了定神仔细看着周围的情况。这里正是两山之间的一个不大的山谷,山谷中满是白骨。正是这些白骨的缓冲救了她和斯库拉一命。这些白骨不知道已经在这待了多少年,她轻轻地踩在上面便会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细看这些骨头竟然都是人骨……
巴岳看着这一大片人骨,耳边忽然回荡着:滴血天,白骨地……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九幽……
记得巴突库族中一位老祭司曾经对她讲过。在冥界与凡界相交之处,有个地方叫作九幽。因为地处修罗地狱之外,许多无法进入地狱的冤魂,就只能在这里游荡。慢慢地这里就成了只死不生的绝死之地,遍地都是枉死的冤魂。
传说上古巫族中有一位大祭司因为犯下大错被罚在这里赎罪,永远不得离开,日日夜夜为迷途中的冤魂指路让它们早入地府往生。
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