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像是要塌下来一般,没有风的巴突库部落让人更加窒息。村落周围的树林中一阵沙沙作响,巴依措知道那丛林内肯定隐藏着什么。二十几个射手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图迪亚族人手里握着锋利的砍刀隐蔽在村落的周围。
一阵风吹过,树叶不停地摆动着。巴突库人紧张地四处张望着,却看不到周围有一个人影。忽然天空中传来阵阵呼啸声,无数火球划过天际。巴依措对着周围的族人大声吼道:“小心天火……”声音刚落,大大小小的火球如同雨点般落下来。
这次天火比上次更加猛烈。图迪亚族人用盾牌抵挡着火雨,伤亡并不重。可巴突库族的射手大多只能隐蔽在倒塌的木屋中。转眼整个巴族村落陷入一片火海,许多射手也没能逃出来。侥幸没被烧死的几个又被火球击中,转眼间巴突库族的射手已经死伤过半。巴依措远远地看着他们在烈火中挣扎着,自己却又无能为力。难道这就是神的力量,注定了这些族人的卑微。
火雨终于渐渐停歇。巴依措站在村落的中间,原本已经是一片废墟的巴族村落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灰烬。他凝望着远方的天空,巴突库族到底犯了什么错要遭受这样的劫难。
风停了,眼前一片死寂。不远处的山林中,黑衣人慢慢走了出来。巴依措身旁的射手全都围拢到一起,加上受伤的族人已经不足十人。图迪亚人也都站了起来,手握着锋利的兵器随时准备砍向巴依措。
带头的黑衣人一声令下,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巴依措手持一把巨斧,冲到眼前的黑衣人被他一斧劈倒。身后的一支支利箭射向远处,每一支箭都能精准的射死一个黑衣人。众多黑衣人一时间却无法冲上来。
图拉朵一咬牙大喊一声:“杀!”图迪亚人举起刀向前冲去。他们手中的利器最终却砍在了巴突库人的身上。毫无防备的巴族射手瞬间被砍的血肉模糊,眨眼间几个人已经倒在地上。
听到身后的惨叫声,巴依措一斧将眼前的黑衣人劈开返身往后退。
图拉朵一挥手,七八个图族人都围上来。巴依措怒吼着砍杀着身旁的图族人。一片混乱中图拉朵悄悄摸到他的身边,趁其不备一刀刺在他的背上。剧痛之下的巴依措猛然回头,正看到图拉朵那恶毒的嘴脸。他挥起巨斧一斧将他的手臂斩落下来。
图拉朵嚎叫着退了回去,转眼间黑衣人和图族人便将他和仅剩的几个射手团团围住。一片混战中几个射手与巴依措紧靠在一起,此时几个人都已是身中数刀,伤口不停地滴着血。
不管巴依措如何勇猛,此刻他已经是笼中之兽逃必然是逃不掉了,黑衣人只是在慢慢消耗时间。终于又一个巴族射手倒下来,围在四周的图族人蠢蠢欲动。
几个手持长矛的图族人忽然冲了出来,手中的长矛同时刺向巴依措和几个射手。巴族射手手中的弯刀根本无法应对这些长矛,仅剩的几个射手就这样惨死在了那些长矛之下。
巴依措挥舞着手中的巨斧拼命地抵挡着,一支长矛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肩头。剧痛之下他稍有迟疑,又一支长矛已经刺了过来。此时他却再也无力抵挡,眼看着那矛头将要刺入他的胸口。
那长矛却又忽然停了下来,停在他的胸前。手持长矛那个图迪亚人的胸口一支箭贯穿而出,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来。他抽搐了几下缓缓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刹那间斯库拉带着巴岳跃入人群中。斯库拉吼叫着一爪下去,眼前的图族人已是血流如注。巴岳一跃而下,手中的弯刀砍向周围的黑衣人和图族人。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一人一兽,黑衣人慌忙向后退去。
巴依措勉强支撑着身体,吃力地说道:“岳儿,你为什么不听话,快走。”
巴岳手中的弯刀指着身前的图迪亚人缓缓说道:“我只有一个父亲。”
她环视着周围,突然发现正在不远处痛苦呻吟的图拉朵。巴岳挥刀便上直取图拉朵的性命,可只跃出一步便被几个图族人死死挡住。
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天边的乌云慢慢向巴突库村落聚拢,一股无形的力量正慢慢聚集,周围的黑衣人忽然后退。
一阵风吹过,远处一个白色身影正慢慢向巴族部落靠近……那正是风神……
昏暗的天空慢慢下起小雨,漫长的巴族队伍在雨中绵延了很远很远。队伍一片安静,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这雨下得也如此平静。族人的心如这冰雨一般,早已尽是凄凉。
晴天和祭司走在前面。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一滴一滴地从他的脸上滑下来。他像失去了知觉一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