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华工都十分崇拜关羽,听到世子殿下以关羽称赞自己,杨二哥顿时欣喜不已,惨白的脸上也涌出来一抹潮红,而郑一虎和严三喜则不免心中不服,可是却也不敢公然有所表露。
邓青称赞了杨二哥几句便问道:“皮斯科市都已拿下了吗?”
杨二哥受伤不轻,已是无力说话。
严三喜的年纪比郑一虎还大两岁,则由他拱手回道:“启禀殿下,皮斯科市区只有一道街跟十二个庄园、五十多个小木屋,现在全部被我等拿下。
这十二个庄园内都有持枪的护卫,不过最多也就七八人,有郑营长带着的火铳营相帮,这些庄园都不是咱们的对手。
我们抓了几十个地主,搜出来几十箱的金币银币,殿下,金银细软就在外面,您可要清点吗?”
邓青摆摆手,道:“秘鲁这个国家素来有金银矿,咱们有了根基之地后有钱的时候还在后面,倒也不急。
全军儿郎们伤亡情况统计了吗?”
严三喜看了眼郑一虎和杨二哥,道:“也统计了,我们三协死了三个兄弟,伤了五个。”
郑一虎道:“一协死了一个,伤了三个。”
杨二哥脸色暗淡道:“臣的二协死了七个弟兄,伤了十余个。”
邓青低声道:“死伤了二三十人,伤者要好好医治,照顾好,死的也要记好名字跟老家,留好遗物,到时候把抚恤银两寄回去,咱们不能亏待了他们的家人。”
三人齐声应诺,余春霖问道:“殿下,现在皮斯科市和港口都已经被拿下,这些乡绅地主被咱们抄了家,是杀还是留,他们大都是读书人,对秘鲁也颇为了解,要不要招抚了用?”
邓青点点头,道:“军师你和圣马利亚去见被俘的洋人,看看他们可愿做我铲平军的佃户。
嘿嘿,现在皮斯科成了咱们的地盘,这数万亩庄园以后也该分给咱们铲平军将士们了,夺了庄园土地,这些地主老财必定狠咱们入骨。
他们大多手上有咱们华人的鲜血,要召集市民开个公审大会,让华工兄弟们例数他们的罪行,而后或杀了或判为奴隶,也有个名正言顺,得些民心。
咱们将士们每日要训练学习,哪有如此多的时间种地,还得要把这些秘鲁人用起来,引着市民做佃户,罪不至死的地主及其家人则罚为农奴。”
“老臣记下了,这两日就想办法搞个公审大会,不仅让华工兄弟们出口恶气,还得要让洋人也心服口服!”
余春霖说着就冷笑道:“是啊,他们欺辱咱们华人,还用铁镣锁了不少华工的双腿,我看风水轮流转,也该洋鬼子戴上脚镣下地掰玉米收棉花了!”
郑一虎和严三喜哈哈大笑,杨二虎则是想笑却不敢笑,唯恐伤口崩裂了。
邓青思索道:“军师先去看看俘虏,顺便清点一下皮斯科的土地庄园,还有咱们共计解放了多少华工。
这些华工可都是咱们铲平军的新骨血,拿下了皮斯科咱们就有了根据地,要稳定人心,人心才是最当紧的。
军师啊,咱们手上的事情虽说千头万绪,却还是要一件一件的来办,你聪明更难,应该知道哪个当紧,先办什么,后办什么的。”
“老臣谨遵殿下教诲。”
余春霖知道事情紧急,忙拜了拜就拉着圣马利亚退了出去。
余春霖二人退下后,邓青就瞪着郑一虎三人问道:“咱们铲平军内有严厉的军规,任何人不得私藏财产,战利品皆为公有,你们可严格遵循了?”
三人都跪下回话,郑一虎道:“我等收缴钱财时已经检查了士卒,除了个别人,并无人胆敢私藏金银,违反军法者我等也都拿下了,只等殿下发落。”
邓青微微皱眉,他早就猜出来一定有人会忍不住私藏钱财甚至奸淫妇女的,但是看着三人的态度,邓青却有些烦躁。
邓青知道三人怕是一个心思,若是自己不追究,他们就会将那些私藏战利品的士兵轻轻放过,这暴露了他们的思想落后,眼界短浅,只想着维护子弟,却不知这是在毁掉铲平军的军风军纪。
邓青顿时怒火中烧,一拍桌子,大骂道:“你们混账!
有人违反军法刚才为什么不向我跟军师汇报,军师是我亲自任命的监军,专管铲平军的军容军纪,你们怎么敢欺上瞒下了……”
郑一虎和杨二哥、严三喜尚且是第一次见到世子殿下震怒,三人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地上满脸惶恐。
斥责了三人半晌,邓青才喘了口粗气,挥手道:“凡是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