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体弱多病。
嫁给产屋敷家那个病秧子,本着要不了多久丈夫就会病死,拥抱大把遗产过上快活日子的主意似乎落空了。
那个病歪歪的男人从春天缠绵病榻到入冬,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在寒冷的冬天——
“在下让夫人失望了吗?”
一头黑色卷发的青年捂嘴低低咳嗽,指缝里溢出黑色夹杂内脏的血迹,她应该上前为他擦拭血迹,假扮成一个温顺的好妻子,实际上,她露出一个无比艳丽又薄凉的笑容,低下头,一截雪白细腻的脖颈白的让青年有些刺目。
“妾身一直仰慕着大人呢,可惜您身体不适……”
带有暧昧挑逗性质的气息凑近青年,一股浓郁药味儿让她皱眉。
产屋敷无惨这个病秧子,怎么还不死呢?
她眼底的恶毒几乎要溢出来。
青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纤细,柔若无骨的手腕仿佛一捏就碎,艳丽如荼蘼之花的夫人却有一副和青年类似的弱不禁风的身体。
青年低下头,含着血腥味儿的嘴唇落在她的脸颊上,印出一个湿漉漉的鲜红痕迹。
带着苦涩的舌尖,舔舐着她的唇珠,夹杂着几分惩罚和怨毒,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
血淋淋的吻分开,青年看着她的深紫色眼眸里,冰冷,怨毒,嫉妒,愤怒,宛如一团化不开的阴郁黑影,下一秒就要将她吞没……
“呃……”
略显急促的声音,陡然响起。
青年苍白的脸上,涌起潮红。
单薄,隐约可见崎岖背脊骨的身体不可承受的弯下来,在掌心里颤抖着。
“你……”
“你真是没用呢,无惨大人。”
从被子下抽出的手掌,残留青年滚烫的体温,她勾唇一笑,嘲讽又冰冷:“连留下孩子都无法做到,说起来,家老今日提议,想要妾身为您留下一个孩子呢……”
当然,这个孩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产屋敷无惨的眼里,无数负面情绪被这句话点燃,汹涌沸腾起来。
—
家老选择的相亲对象是丈夫的弟弟。
名为“产屋敷鸣”的青年。
有着和产屋敷无惨极为相似的脸,那双同样是深紫色的眼睛,眼神里,写满了爱慕和炽热。
春天的鲜花点缀在来自唐国名贵的瓷器瓶里。
青年的爱热烈直白不加以掩饰。
“等嫂嫂生下我的孩子……”
滚烫灼热的呼吸喷涂在雪白的脖颈上,试图想要亲近她青年在被躲开后,不仅没有沮丧,反而更加急切,完全没有注意到来自于身后帘幔里怨毒的目光。
“那么,请您不要着急。”
她伸出手指按住青年的嘴唇,语气温柔:“请来的名医说过,无惨……无惨大人活不过这个夏天了,只要您耐心等待……”
青年对她着迷极了。
许下海誓山盟的承诺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啊咧。”
掀开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帘幔,一股浓烈药味儿扑面而来,产屋敷无惨居住的内室里,总是不见阳光,不许风溜进来的。
依靠在枕头上的青年委实太过美丽。
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上,镶嵌着紫宝石一般深邃的眼睛,吐出的血为薄薄的嘴唇涂上妖异鬼魅的艳红,她色欲熏心,解开华服的系带,悉悉索索声中,宛如一条爬行的美人蛇,缠绕着病重青年的身体。
体温冰冷,微凉。
而无惨因为常年生病需要服用温性药物的原因,大部分事时候,体温都要偏高。
精心保养的指尖像白玉雕琢而成,根根分明,纤细又漂亮,沿着消瘦锁骨轻轻打着转儿,没入衣领深处。
“您都看见了吗?”
她凑到青年耳边,嬉笑起来,饱满红唇的樱唇轻启,伸出湿漉漉的舌尖舔舐他那消瘦的脸庞,听着耳边变得急促的喘息声,那双怨毒的要溢出来的阴冷夹杂着滚烫的要吃进去的欲念,完美将她取悦。
“可惜啊……您活不过这个夏天了,否则,您能见到我和鸣的孩子出生呀……”
青年苍白无力的指尖陡然绷紧,指尖用力到发白,青筋突兀的手背上,隐约可见淡紫色的血管。
他低低喘着气,脸庞贴着女人的肩膀,声音沙哑又阴郁:“鸢,你真是下贱又放浪的女人啊……”
“可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