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阴沉的色彩,铅灰色的云掩住了太阳的光芒,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浮在空中土地龟裂,树木干枯,这是西元纪3743年的废土。
广阔而贫瘠的土地上,一个破碎脏乱的爬满灰色藤蔓的玻璃罩格外显眼,它伫立在这片大地上,像一个静默守望着的巨人,寂寥又衰败。
在这片玻璃罩笼住的天地下,矗立着一根高大的树木,那树木像一根顶天立地的巨木,承载着玻璃罩的重量,或者说是玻璃罩依附巨木而建,在这里,依稀可辨往日的恢弘,野蛮而又先进,充满着生命的张狂与科技的严谨。
巨木中有一琥珀夹杂。
这巨木缠绕少女而生,汲取着神明最后的生命。
今天是弥撒的日子。
记录在神典中,本应有光芒播撒,素云送行,万物齐鸣,丰荣相随。
然而,这里只有缄默而立的动物和人类。
“神啊,请庇佑我……”
身着华丽羽衣的祭司这般咏叹着。
“神啊,请庇佑我……”
四处传来的低低的声音和成一道,奏成了一曲哀歌。
今天是弥撒的日子,也是神明陨落的日子。
当繁星闭上了祂的眼睛,当太阳披上了云的黑衣,连风也在哀嚎,为伟大的神明送上最后的离曲。
行走于大地上的最后的人类,又该何去何从呢?
荣是行走于大地的最后一位真神,掌管万物枯荣,是最初之神。
祂的眷属们像往常一样做起了祷告,荣抬头仰望天空。
废土上的天空是同大地一般的荒芜,在这片荒芜的天空下,灰白的藤蔓破碎在风中,神的眷属们害怕的靠近他们的神明,琥珀中的少女再次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然后轰然破碎成漫天荧光庇护着祂的眷属。
神爱世人。
*
像度过了一个艰苦又漫长的黑夜,荣睁开眼时,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也虚弱而贫乏。
似乎是漂浮在水面上,荣想起身,但是感受到四肢传来的钻心的疼痛,祂,不,应该是她,有些新奇地品味疼痛的滋味。
耳中是空荡无人的寂静,荣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好像又瞎又聋了。
不过这一点难不倒她,她去感受周遭的生命,一时间所有花鸟虫鱼的心灵之声都涌入了脑海。
不过须臾的功夫,头脑就如同遭受重击一般,有血从耳中流出稀释在了水中,荣不得不把感知范围缩小到身遭五米之内,又摒除了简单重复的心灵之音,这下万籁俱静,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与此同时,如往常一般聚集到河边的两位少年闻到了血腥味。
按理说这时候是应该警惕的,只是这两个少年都心不在焉。
那个有着刺猬头穿着一身深蓝近黑的练功服的少年注视着挚友西瓜头下坚毅的脸庞,平常见面时笑着的脸好似也耷拉了下来,他们都明白,他们间的情谊或许就此终结。
宇智波斑捏着一块石头,他攥着石头的手指发白,想着自己父亲说的话,他不由得变了脸色。
“柱间,抱歉,今天不能一起玩了。”
“是吗?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只是事情终究无法如人所愿,柱间想起自己父亲千手佛间所说的话,微凉濡湿的石头在手心,不知道是汗还是刚才沾上的水。
如今正是战乱的时代,忍族与忍族间的战斗,国家与国家间的战斗,死亡枕藉,连贵族也无法幸免。
依赖于忍者强大的力量,贵族之间雇佣忍者进行各类事项,如今站在这儿的就是战国两大忍族的继承人,宇智波的斑与千手的柱间。
隔河相望的两人手心的石头上刻了对方互给忠告。
“快跑。”
“有圈套。”
但千手佛间和宇智波田岛是不可能放过对手家族的继承人的。
宇智波田岛身着黑色作战服外罩一件紫色的叠甲从隐藏的地方跳了出来,只是还没追上柱间,就被一大一小两个人给拦住了——是佛间和千手家的二子千手扉间!
他们靠着查克拉立在水面上,对峙着,气氛一触即发,不过还未交战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南贺川的上游飘下来一个人,是一个浑身伤口的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樱色的长发还有一双翠色的眼睛,白色的和服破破烂烂,有血不停地从身上流出,单看外表,就如随处可见的尸体。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并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