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位中年道士竟然知道我的身份,忙回礼道:“向道长客气了。小师叔之称,实在不敢当。您年长我许多,叫我道苼就可以”。
向道长微微一笑,似乎对我的谦逊颇为欣赏。“道苼小师叔如此谦逊,果然是岳华山云峰观的优秀弟子。大会期间,若有需要,天贺宫愿为小友提供方便。”我忙谢过向道长,再次开口说道:“向道长不必客气,您还是叫我道苼吧,要是一直叫我小师叔,也会引起麻烦。”
听了我的话,向道长看了看周围,发现人群中的确有了一些微妙的波动,他点头理解了我的顾虑,轻笑道:“小师叔说的是,但是直呼姓名岂不是木屋尊长了,那就称呼您道苼道长吧。您看如何。”
众人的注视和议论让我很不自在,我想赶快结束对话离开此地。于是赶忙点头答应了他。向道长也看出了我的窘迫,也就不再多说,带着两名弟子离开了。我跟黄九大步走进楼里,连电梯都没敢坐,直接走了楼梯上楼。
回到房间,我长舒了一口气,黄九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我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人小辈大,总是引人注目,这不是我想要的。”黄九点头,似乎明白了我的苦衷。
见我们回来,陈浩丰、陈志勇陆续来到了我的房间,不多时任阳也带着几个曾经一起出过任务的弟子也来了,都问我晚饭的时候去哪了。我将接风宴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浩丰听了我的叙述,学着范伟的强调说道:“真好,咱俩差不了两岁,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黄九打趣道:“你要是喜欢下次让你去,你以为跟一帮快入土的老头子吃饭能有啥好事。菜倒是不少,可是满桌子的菜没一个能吃的。没一点荤腥,这天贺宫也太抠了。”
浩丰闻言大笑:“黄九,你这张嘴啊。没有荤腥可不怨天贺宫,天贺宫本身就是全真派,是吃素的。就算是咱们正一派在这种活动也是忌荤腥的。哪怕是正一派,修行到一定的境界,也会断了荤腥。”黄九挠了挠头,露出一副不信的神色。
浩丰见黄九不信,继续说道:“你见过师祖和我师父吃过肉吗?你见过我舅舅和其他几位师叔吃过肉吗?在岳安宫,上岁数的都不吃荤腥的。你以为荤腥只是肉类吗?我们说的荤腥指的是葱、蒜、韭菜等有较大异味的蔬菜和所有肉类。”
听到浩丰的话我面露惊讶,仔细回想起来,师父和三师兄好像从来没吃过肉。而且他们的菜里好像真的没有葱蒜等物。
黄九耸了耸肩,不以为然:“断了荤腥,那得多无聊。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断了这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浩丰摇了摇头,正要反驳,我忙打断他们:“别争了,各有各的修行,我们还是先操心操心眼前的事吧。”两人这才止住了话题,转而讨论起接下来大会的事宜。
黄九一直跟浩丰、任阳等人打听着道教的一些规矩和趣闻。黄九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出一些古怪的问题,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夜深了,大家逐渐散去,浩丰见我房间里有两张床,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众人散去后,只剩下我们两人一妖。黄九则是神神秘秘地从挎包里掏出一包肉干,一只烧鸡,递给我和浩丰,笑着说:“瞧,这就是我说的‘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咱们偷偷吃,别让人发现了。”我接过肉干,忍不住笑了出来,浩丰也拿起烧鸡,感慨道:“这可是久违的味道了。”三人围坐在床边,借着月光,品尝着这份禁忌的美食,享受着这份难得的轻松时光。
我突然发现这些东西好像都是从黄九的挎包里拿出来的,这个包好像不是普通的包。我试探地问道:“黄九,今天那个金丝楠木的盒子你放哪了。拿出来给浩丰看看。”黄九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挎包:“那宝贝自然是在这里”
黄九得意地拉开挎包的拉链,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金丝楠木盒子,递给浩丰。还不断地炫耀着这个宝贝如何值钱。他的眼睛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发现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黄九的包,他赶紧把包拉紧,生怕我发现了什么秘密。
但我已察觉到那挎包的不凡,它似乎藏着黄九无数的奥秘。我好奇地问道:”黄九,你这挎包,可是有特殊之处?”黄九狡黠地一笑,却并未回答,反而转移话题,让我们专注于眼前的美餐。
我岂能不知道它的小心思,浩丰好像也想明白了什么,对黄九问道:“九爷,老实交代,你这包是怎么回事,从外观看不到一巴掌大小,也就能放块肥皂。你这烧鸡、牛肉干、金丝楠木的盒子是怎么放进去的?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