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鸣倒是蛮认可他说的话的。
毕竟世界毁不毁灭,关他什么事?
反正他对这破世界也没什么留恋的。
谁还不是个疯子呢?
湛若水讲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
方鸣见他神色之间有些疲倦,兴致不高,本来还想请教一下截拳道的事情,想想还是算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说了这么多,您也累了,您休息吧,我改天再来请教。”
湛若水点点头,临了又问了一句,“你对我说的那套方法没兴趣?”
方鸣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回头笑了笑,道:“您的理论我很认可,但所谓入戏演示法,未免过于被动和刻意,若果真有大毅力和大自信,应该有敢主动进入生死之间,将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大魄力,这才是真的东西。”
“既有真东西,又何必假求?”
“若无真东西,假求又怎么会有什么好结果?”
湛若水怔了怔,如同被雷击一般,竟呆愣了半刻。
直到方鸣离开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空荡荡的保健室,老爷子忽然苦笑摇头,仿佛瞬间老了几岁。
“说的对啊,是我着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