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给我。”
“那能给谁?”
“等你醒来慢慢想,总之要送出去。”
“诶?这是礼物还是任务?”
话问出口,却已经得不到诗殃的回复。
他跑了。
果然要先拉着他家长里短聊个半天够本了才行,不然放他讲正事,一讲完,诗殃是一刻也不停留绝对立马消失。
他玩神秘高人戏码,一直很过瘾。
尉迟隐从梦中清醒,尚未睁开双眼,已经察觉,掖在被子里的手心中,果然捏着一面圆镜片。
尉迟隐喃喃叹息:“师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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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隐猛然挺身,果然见一身雪白的苍亦初正坐在自己床前:“师兄!”
人的直觉真是恐怖,他明明闭着眼意识也不清楚,居然从掖好的被角中察觉到了苍亦初的到来。
他有多久没有为自己掖被角了?
好多年,不对,苍亦初从前掖被角的对象是诗殃。
不对,也是自己。
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呢?
不要分了。
在不清楚诗殃是诗殃时,只知道那是个虚影,操控一切有形无形。
清楚诗殃是诗殃后,尉迟隐心更疼了,他所拥有的一切,仿佛都是捡来的。
是对方施舍来的。
是诗殃无法顾及而分割的。
是……
偷来的。
为什么他要觉醒呢?
老老实实当一段数据不好吗?
“你为何执意要来。”苍亦初已经听汲芮芮念叨完了,趁尉迟隐昏睡过去,好一顿告状。
“师兄不是正与魔尊交手?怎么忽然抽身回来?”尉迟隐不答反问。
苍亦初道:“魔尊狡猾,试图将我拉进陷阱里,自己匿了引我去寻,我才不上当。”
尉迟隐小马屁:“师兄玲珑心,早就看穿了他的计谋。”
“为何要来?”
“……担心师兄。”
苍亦初伸手戳中尉迟隐眉心,将人推回枕头上:“以我的实力,还用得着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