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机会跟苍亦初划清界限,也好让自己冷静冷静。
诗殃低沉的嗓音中,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起来,地上凉。”
“爹,你是不是修炼修岔气了?你好老啊呜呜呜”
“刚出关,便听闻外界正魔两战,世界几乎被魔族统治。如此噩耗不能愁白头吗?”
诗殃自认为他给自己找的借口还挺合理的,“况且我儿一去数年,不知所踪,魔族声势浩大,你也不给家里捎个信,整个[寂风堡]的人差点就要给你办丧事,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语气疲累,演得极真。
一双松弛的眉眼里,满是柔情。
琼芳即刻上当:“爹,对不起。”
“但是爹一直闭关,就算我送信回来,你也看不见。”
也即刻祛魅。
“哎呀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爹,我朋友快死了,你有办法救救他吗?”
她说的是苍亦初。
包裹成蚕蛹捆在狼背上的苍亦初,被木晗接了下来使其半坐殿中。靠在他怀里,额上冒着细汗,双眼紧闭,唇色淡薄,一头银发失了束缚,零零落落的似个悲惨美人。
“晚辈玄岚宗汲芮芮,见过前辈。”
“晚辈合欢宗木晗。”
简单打过招呼,诗殃来到苍亦初跟前,一副高人气派:“他中了魔族血枷。”
“爹,能解吗?”
诗殃一手抚须,淡淡摇头:“难。”
“不全解也行,晚辈只希望能有办法让他少点磨难,我师兄被这血枷折磨了一个多月,也不知这血枷如何折磨的人,竟日日难捱,不知他还能撑多久。”
汲芮芮说着都要哭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血枷是由施枷人的血液凝成,若要破解,需施咒者本人默许,或施咒人殒命。”
“怎么会这样……”
“不过,我可以一试,或许能让他好受些。”
“多谢前辈。”汲芮芮赶忙应声,生怕犹豫一步,对方就不愿帮忙了似的。
诗殃视线从苍亦初身上移开,落在商牟背后另一只裹得严严实实的巨大“蚕蛹”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