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鼻而来,苍亦初晃了晃神,但又稳住情绪,不给诗殃钻空子。
故意拖着长音:“嗯——是什么来着?”
诗殃也跟着复盘,不管是尉迟隐,还是端木逝,还有上官辞,他们哪里有什么小动作相通的?
明明当初刻意将各个人的特点放大了演绎。
苍亦初却跳过了这个小动作的话题,转而道:“在绯影岛的地下斗兽场,端木不经意间曾拿出过和尉迟隐曾给过的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粒口感醇厚绵密,甜中带苦的糖豆。”
诗殃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巧克力豆?”
“原来叫这个名字,我在整片大陆都没找到相同的东西。”
这就怀疑上了??
诗殃在笔记中重重写下“细节”二字。
没事别乱发好心,免得给自己露出马脚。
这些都不足以证明什么,苍亦初终于道:“你可曾记得我去过一趟托月阁?”
自然记得,正是趁着他去托月阁,诗殃和尉迟隐偷偷跑去绯影岛,准备参加拍卖会。
“那时我换取了一道[缚魂术]秘籍。”
“嗯。”
“经过改良,我试图将端木逝的灵魂与身体绑定,以免意外发生。”
这个诗殃也知道,当时他脱离时,也明显感觉到了阻塞。
“与此同时,尉迟隐身上也有。但是……他的灵魂,当时我摸到的不过掌心大小,太不寻常了。”
“啊?”
“像是新生婴儿,不够健全。这不合理。”苍亦初声音平淡,很难想象出当时他发现这一秘密时是多么震惊。
却又极力隐藏,没有让一个人发现端倪。
诗殃很快意识到,他当时碰到的,就是自己脱离身体后,尉迟隐重新生长出来的灵魂。的确非常不合理。
“不过它的成熟速度极快,直到遇见上官辞时,他几乎已经与身体年龄完全贴合了。”
天蚕丝如同一段脐带,将诗殃和尉迟串联一起,汲取着诗殃的力量滋养长大。
没想到这一整个过程,诗殃自己无知无觉,反倒是外人苍亦初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