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座难道不值得恨吗?苍亦初,受人敬仰的银月修士,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跟在大魔头身后俯首称臣,卑躬屈节。在无人的角落与仇人耳鬓厮磨,共赴巫山。你对得起栽培数十年的宗门吗?对得起为你赴死的师弟吗?”
苍亦初迎着他视线,微微低头,“你知道我生性淡漠,从不与人亲近,更妄论承情,宗门或他人对我的期望是什么我不在意,待这一切结束后我自会报答,不必你操心。只是诗殃,我此时更想拯救的,反而是你。”
“拯救我?怎么?上了几次床就以为能左右本座了?本座有哪一点让你产生需要被拯救的错觉?狂妄自大。”
苍亦初都不由叹服,诗殃若是认真起来切换身份时,的确能将气场完全转换。
“那你说说看,你是想要统治世界?或是要报复谁?或只是想羞辱修士?”
诗殃双眼中充满狡黠,故意勾唇笑道:“都要。”
“那你现在实现了。”苍亦初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名门正派该有的满腔正义,永远那么随性,将一切看在眼里又淡然地作壁上观。
“不够。”
“如何才够?”
“至少要全大陆再无日升吧。”
诗殃沉浸在自己猖獗的魔尊人设里,不知不觉苍亦初已经无限贴近,单手撑在树干上,冷杉的清香笼罩而来。
“真霸道。”鼻息相贴,轻声呢喃。
诗殃不自觉偏头躲开。苍亦初却笑:“要我做什么?”
他还当真要替魔尊做事。
实在搞不懂苍亦初脑子里究竟怎么想的,总不能真是性缘脑没底线吧?
“怎么?银月修士是要投诚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