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师兄见他那样,居然二话不说也帮忙挡视线。
于是诗殃那小身板便顺利通过“看门狗”的检查,直直进入园林了。
“你下午是什么课?”刚进门就逃课,简直不要太叛逆。
诗殃道:“不知道,我师兄没说。”
他什么也没说,总之是让他跟那些同期一起上课,同期都来找昊云了,他自然要过来的。
“那你为什么躲他?”
诗殃道:“不为什么。”
说完又往苍亦初所在方向望去,他还站在门口,眼睫微眯,盯着过路的学子们一一确认。
兴许是视力不太好,眉头蹙着格外认真,时不时还要抬手揉揉眼角。
乍一看酷酷的,其实狼狈的很。
诗殃忽然又于心不忍了。快步跑回苍亦初身边蹦了蹦:“师兄,我在这儿呢。”
苍亦初听他声音回头,才发现诗殃正站在自己身后。确认来人,便掏出袖中暖壶:“该喝药了。”
就知道他又要喂药。
诗殃问:“师兄吃午饭没?”
苍亦初道:“我已辟谷。”
凝结在他鞋底的冰晶在两人都未曾察觉的情况下悄悄消融。
不得不说,苍亦初光是站在这里,背着光一句话不说真的好酷哦。诗殃关了味觉便仰头饮下,苍亦初见他听话,便又掏出甜枣放在诗殃手心里。
触发奖励机制了似的。
“我下午能在昊云仙尊这里听课吗?”
“嗯。”
苍亦初给出准许,收回暖壶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堂课很简单,就是认识灵植。
昊云身为宗门中最具盛名的医修,认识的灵植也是最丰富多样的。
诗殃见到昊云,先躬身行了个礼,直言不讳自己就是来蹭课的。
昊云为人亲和,门下弟子都视如己出,当然不会排斥他,见到诗殃目光中反而润满许多惋惜。
诗殃又何尝不是呢?
两人视线交错,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友,眼波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