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乾坤袋里,有一瓶伤药,自己拿出来。”
气流颠簸,苍亦初一手掐诀,一手将少年箍紧,已经没有闲暇翻口袋了。
诗殃乖乖将那腰侧乾坤袋打开,摸出玉瓷瓶在苍亦初面前晃了晃:“是这个吗?这是你自己配的灵药吗?”
看瓶子不像宗门统一分发的。
“嗯。”苍亦初点头:“抹腕上。”
诗殃惊道:“你也受伤了?什么时候?”
苍亦初眼睫低垂,睥睨着面前的傻子。
诗殃才后知后觉发现对方是让他自己给自己上药。。。
这种小伤还挺常见的,诗殃在其他世界做任务时,都是舍己为人,替主角团们挡风挡雨挡子弹的。而他们也通常只关心彼此(男女主彼此),而不会将视线分给他半分。
哪怕只有半分都是天大殊荣。
像今天这种藏在袖中的浮肿,遮起来,便不存在了。
何必放在心上?
苍亦初见尉迟隐静止了似的,问:“发什么呆?”
诗殃摇了摇头,将瓶盖打开。淡淡的,与苍亦初身上冷杉味如出一辙的清淡香味便四散开来。
指尖轻抚,滑润满指。
“谢谢师兄。”
尉迟隐声音悄悄的,小心翼翼收下这份关心。
平吉镇果然不远,诗殃将自己两只手踝都收拾好,重新将腕带穿戴整齐便到达了目的地。
“跟着我。”苍亦初低声叮嘱。
诗殃“嗯”了一声,便万分听话的当他身后的小影子。
“左声道”师兄介绍道:“起初宗内接收到的任务,只说镇子外那座定沂山近日忽然泛起不正常的浓雾,在雾天出行的三名猎户都不明原因失踪了。雾散后,镇民寻遍了漫山,最终在山顶发现了那三人的尸骨。
“那尸骨极其诡异,全身骨骼寸断,扭曲得不成人样,要不是通过他们身上衣着判断,又清楚看见对方头颅,简直不敢相信是人类。”
“在他们上山前,镇民还记得他们明明是身强体壮的猎户。而死状太过诡异,官府无能为力,于是才报得宗门寻求帮助。”
“下山前,精通卜卦算法的师兄测算过,其不过是低阶亡魂,设下谜障捕获人心,再让他们在极度恐慌中自残,才会有如此惨状罢了。”
“左声道”师兄道:“我们宗门已经派遣过一队人马前来观察了,但等了几天都不见他们所说的浓雾,便遗憾离场。”
“今日似乎那浓雾又起了,这才让我们再探一次。”
一行人如原剧情一样,率先去官府见了[平吉镇]镇长。
那镇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对仙门弟子说话客客气气道:“昨日我儿还到山脚下望了,最近都没见起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起。”
“没关系,我们先在附近探查探查。”
“有劳仙家了。”
几人来到定沂山下,汪善平道:“趁时候尚早,雾气未起,我们分成两队分别从东、西两侧将这座山探查一遍。”
“拆开会不会太危险,在此失踪的百姓也是三人队,我们好不容易凑到七人……”有弟子出声提议。
汪善平道:“若不分开,这一座山绕到太阳西沉都探查不完。到时候什么也不了解,连往哪跑都不知道。那时又当如何?!”
其实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三人和七人并没有多少区别。诗殃紧紧跟着苍亦初,随他们怎么安排。
几人又七嘴八舌吵了一阵,汪善平出言道:“好了,听我的。”
那位跟汪善平呛声的修士,自然分到了苍亦初这一边,加上尉迟隐这个小拖油瓶,他们这是一队四人组。
另一名队员是“左声道”师兄。
“诸宝兄,接下来我们怎么走?”呛声师兄问。
“往前走。”
这位“左声道”师兄原来叫猪宝,真是个好名字。
诗殃跟在苍亦初身后小声问:“我们这边是不是没有医修?”
诸宝笑道:“才刚开始,就想着受伤了?”
诗殃却道:“我跟着昊云仙尊学了个把月,就让我来当队医吧。”
真是大言不惭,对付“猪宝”师兄却很受用:“尉迟真不错啊,后方就交给你了。”
这么一打岔,方才跟汪善平闹的小小不愉快也渐渐消散了。
沿着山路走了一段,苍亦初望着绿林道:“走这边。”
那是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