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殃自然也见到了那道血痕,凭良心说话,那道血痕对于云兴言来说三天后都见不到一点痕迹了吧?
诗殃喃喃道:“可昨天晴欣师姑明明叫的是陈相玉师姐问询的,他主动……”
汲芮芮打断:“什么啊!尉迟隐你怎么还要指责师兄自己不会审时度势吗?”
诗殃赶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哪有资格去评判师兄啊,他那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都怪羽子曦,羽子曦坏蛋。”劝说无果,顺着她罢。
汲芮芮这才作罢:“没错,昨天,我都没看见羽子曦,他肯定为了今天的比赛,天大的事都不管了,连自己宗门内管辖下发生这样的事都能充耳不闻,真是坏。”
诗殃道:“苍亦初师兄还没比完呢,我们快点过去说不定还能赶上收尾,一定要给苍亦初师兄加油啊,让他好好替云兴言师兄报仇才行。”
他这么说,汲芮芮才恋恋不舍地望向云兴言下台的方向。青年风姿俊朗衣带翩翩,帅气潇洒得紧。
故作淡定的姿态也令汲芮芮心痛不已。
苍亦初那边果然还没结束,战况焦灼。前来围观的散修本就多,加上半决赛更是人挤人,诗殃发现好多人偷偷在脚底御了个东西踮脚在外围看。
赛场内禁止无关人员高空飞行,他们就低空飞,比前面的人高半头就行,导致诗殃过来时看见那一群错落有致的“jio”悬浮在半空。
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卖鞋呢。
这要挤到前排,还得御物飞行再慢慢降低,算了算了。
诗殃道:“那我们还是在外面意思意思替他加油吧。”
势在必行的是他,转眼放弃的也是他。
汲芮芮道:“苍亦初师兄能赢吗?他对手好像也不是等闲之辈,连云兴言师兄都落败了。”
诗殃道:“一定没问题的。”
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苍亦初会输,既然进不去他便快速认清形势,问汲芮芮:“芮芮姐姐在附近逛过吗?距离[南古坝]不远处就是[舒千县],我们去那边买点吃的吧?”
汲芮芮问:“我们不在这边等苍亦初师兄比完出来吗?以前我们总等他比赛一起走,今天不管他,他会不会伤心呀?”
诗殃道:“放心吧,苍亦初师兄很随和的,我上次在[北阳楼]喝醉了酒,他都没管我。”
汲芮芮道:“真的?”
可他们来比赛之前,在双子峰上时,苍亦初师兄可不是这样的。他管尉迟隐管得可严了。
虽然少年打瞌睡偷懒时,偶尔还是会放过他。
但她可记得对方打手心时是真疼啊。
诗殃跑到汲芮芮身后,推着她的后背道:“走吧走吧。”
汲芮芮见少年是一点也不怕苍亦初的责罚,这才跟着尉迟隐下山。
诗殃也不是嘴馋,只是察觉汲芮芮情绪不高,大概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不败神话忽然输了有些不适应吧。
虽然只是短暂的掉了几滴泪,又被诗殃忽然打岔吸引走了注意力,到底情绪不会太高。
回头遇见其他女弟子肯定又要抱头痛哭一会儿。
诗殃虽然没追过星,但见过许多共情能力强的女生在自己面前显露疲态,他都习惯带着对方去各路小吃街将胃填满。
吃饱喝足,自然情绪会好一点。
[北阳楼]仍旧一票难求,好在它对面那条街上还有一座相对出名的茶楼,尚有空余。
整个[舒千县]都热闹非凡,因为最近的[南古坝]正在举行仙门大比,众仙云集,沿街商贾叫卖不已,不仅能见到散修摆地摊卖些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低阶法器,还有走商贩卖各地纪念物与灵草灵芝。
坐在二楼雅舍,望着下方民生百态,手中一壶烈酒……
没有烈酒。
诗殃给汲芮芮点了一桌好菜,道:“听说待会儿有艺伎在大堂表演,我们这儿应该能听见。”
汲芮芮道:“你不是经常跟苍亦初师兄待在房间里打坐吗?怎么知道那么多?”
诗殃道:“都是其他师兄告诉我的。”
“精彩,真是精彩,哈哈哈哈哈哈——”隔壁房间内忽然传出笑声,诗殃往窗外望了望,果然隔壁房间窗沿上能瞥到一点,里面也坐着几位修士,看模样应该是散修。
“我就说这次仙门大比肯定会有幺蛾子,果然哈哈哈哈哈哈。”
“这渡生门的弟子真可恶,完全不顾及他人,简直自私自利。”
“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