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还有开盒服务吗?”诗殃小心翼翼问。
苍亦初哼了一声,长发一甩,扫把似的糊了诗殃一脸。
传说中的“头发巴掌”。
这么傲娇,好在诗殃也不是个凡事都得求人的,汲芮芮学苍亦初运用灵力切椰果,是因为她要练习灵力运转。
而他尉迟隐不需要呀,乾坤袋中摸出小刀,洗干净后便对着切口一刀劈了下去!
“咔哒”一声非常清脆得掀开了对方的头盖骨。
诗殃见苍亦初虽然在假装生气,抱着手背靠大树,但目光仍旧有意无意往自己这边扫,诗殃扬了扬鼻尖,冲对方眨眨眼。
屁颠屁颠跑过来,问:“师兄还有冰沙服务吗?”
苍亦初:“你不是挺能?”
诗殃委屈巴巴讨好道:“这个不能。”
苍亦初本就没有真生气,重新握住诗殃手背,与方才步骤如出一辙,只是这次诗殃没有立刻抽离手,而是笑眯眯地盯着苍亦初。
“怎么?”苍亦初问。
诗殃:“第一口先给师兄。”以做补偿。
借花献佛了。
苍亦初松了手抱在胸前,侧着头看他。
诗殃心领神会,从乾坤袋里又掏出一把小银勺。他的乾坤袋里什么最齐全?自然是餐具最齐全。
银白勺尖轻轻插入冰沙缝隙,果然沙沙脆响,一听就很有食欲。诗殃小心舀起一勺小山丘,举在苍亦初面前。
少年仰着头,被树叶切割成菱形的光束落在少年双眉尖。眼睫弯弯翘挺而起,他的虹膜似乎比别人更大一圈,黑曜石般闪烁着微光,好像寻不见边际的宇宙,充满神秘。
又在某一刻暴露出他的纯粹无辜。
“嗯?”
诗殃一脸期待,将银勺凑到苍亦初唇边,丝丝凉意在他指尖停留,薄雾向下流淌,好像一道无形的迷你瀑布。
苍亦初终于大发慈悲薄唇微启,诗殃便亲自将那丝甘甜送入另一人口中。
冰沙与温热相触,瞬间融化成水,但唇舌间仍残余着冰沙的薄凉温度,如同一匹雪原孤狼鲁莽地闯入炎洲火山。
喉结翻滚,诗殃清晰的看见他将椰子冰沙咽下去这才满意。
这样就算和好,不许再生气咯。
诗殃舀起一勺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果然入口即化,果汁甘醇恬淡,不似现代他喝过的那些夏季特饮里加了许多添加剂那般浓密。
纯粹的椰汁虽然不太甜,但伴着夏天枝头的“吱吱”蝉鸣,尚算清淡可口。
他没注意,苍亦初那双银白双眸一直紧紧盯着诗殃手上那柄银勺。
唇色是鲜艳的樱桃红,打开时露出里面两排漂亮整齐的贝齿,舌尖老老实实窝在里边但也暴露了跃跃欲试的急切,银勺入口,桃红闭合,待出时已只剩水渍。
苍亦初的喉结不自觉又滚了滚,“咕咚”一声咽下所有心绪。
“还要吗?”诗殃像是听见了吞咽声,举着椰子问。
苍亦初扭过头:“你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啦~”
毫无心理负担。
苍亦初望着远处碧空如洗,只盼少年快些长大吧。
[南古坝]下双人擂台,场地比单人擂台更扩大了两倍。原本以十天干加十二地支的组合安排场次,现在只分了十天干加上六地支。
也就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与子、丑、寅、卯、辰,组合成三十个队伍。
诗殃早早就在他们的【庚辰】场下等候了,如今苍亦初可谓是出了名,前来看他比赛的人比之前多了许多。
诗殃守在前排最佳观影位,期间居然还遇见了老熟人商牟和季迢!
“你们怎么在这?!”诗殃拍了拍季迢肩膀,哥俩好得靠在一起。
商牟道:“自然是来给咱们宗门捧场。”
诗殃:“单人赛怎么不见你们?”
季迢道:“嗨,你别说了,渡生门那件事后许多因比赛受伤的弟子都不太信任他们,各处支援医修呢。连我们这种刚出炉的小医修也被迫上阵帮忙了。”
诗殃:“哪有那么多人受伤的?不都点到为止吗?”
季迢:“点到为止的是你们这些斯文人,你不知道耍大剑的昇阳宗弟子下手有多狠辣。”
诗殃:“真的?”
季迢:“骗你干啥?跟你的苍亦初师兄抽到同一个场次的,便是重点宗门昇阳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