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是宿主的确做到了‘魔族诗殃’扮演‘正派尉迟隐’,从而破坏他的气运,让他痛失机缘。”系统见诗殃没有回话,问,“此时不应该‘桀桀桀桀桀’地笑吗?”
诗殃默了默:“我好像真的闯祸了,从今天开始玄岚宗就跟逆练宗结下梁子了这可咋办呀?”
系统:“我们来这做反派任务的,宿主还真当自己还是工具人吗?醒醒,成为‘尉迟隐’只是小世界的附加任务,并不妨碍主线。”
“我们的主线是什么?是助他成神,是在高潮来临时让他代表正派与魔尊对抗,从而获得更高的声望。不过一把剑,难道主角没了这把剑就不能成为主角了吗?那他也太废了,不如早日扶持新主吧。”
话糙理不糙,诗殃顿时茅塞顿开,忽然就不Emo了。
对呀,我可是魔尊诗殃,他尉迟隐出了偏差与我何干?
桀桀桀桀桀~
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诗殃甩了甩长发,云兴言真是个尽责的人体干发机,比他还活着时用过的任何吹风筒都好用极了。
没有噪音,动作轻柔,配以适度按摩,身心愉悦,还会陪人解闷。
“谢谢师兄。”少年回身时似乎已经将一切糟糕情绪消化。
皓月明眸,青丝飞扬,衣襟宽阔,回身时好似着一身雪白萝裙荡起圆滑弧度。暗暗丁香与橙花交织,温暖得不可思议。他仍旧是那个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年。
“尉 迟 隐 ——”窗台那罗刹终于归来,脸色阴沉得跟吃了x一样难看。
诗殃缩了缩脖子,试图躲到云兴言身后,怯懦道:“师……师兄兄。”
苍亦初冷哼一声:“师兄兄也没用。”
说着往前一跃,长臂越过云兴言肩膀一提溜就将那小家伙揪出来,甩在床垫欺身而上!
“原先说要教训你的事还未开始。”
诗殃不服:“云兴言师兄都说了错不在我,凭什么教训我?”
细长墨发泼洒在深蓝床铺上,好像夜空又添一道墨河,这墨河顺滑无比,堪堪月华,却也被汲取了数道光辉妆点其身。
“那件事自然错不在你,你错在别处。”说着将手握在尉迟隐腰侧:“若他人这般,是做何?”
“啊?”诗殃一脸懵逼,双眼溜圆,黑葡萄似的眸光中全是无知。
“这样呢?嗯?”覆满薄茧的手往后探去。
“师兄啊,这件弟子服是你自己的,你不知道你没有口袋吗?”
苍亦初:“……”
“这样呢?”
“嗯……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啊。”
“这样?”
诗殃推了推苍亦初,没将人推开,只好以这种奇怪的姿势探头对坐在另一边自己给自己沏茶喝的云兴言喊道:“云兴言师兄啊你管管他吧,他今天一整天都好奇怪啊!”
云兴言摇摇头,反而背过身去,假装品茶。
“尉迟隐,人不能,不应该对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苍亦初整张脸都苦了下来。
诗殃:“可是你是我师兄啊,要怎么防备?”
苍亦初无语,内心百感交集:“假装我是陌生人。”
“哦,你好啊陌生人。”
手再探,尉迟隐就是没有反应,难道只有那样才会有反应吗?!云兴言在这他也拉不下脸,不,就算他不在,自己也干不出那种事。
算了。
苍亦初道:“下次再有这种毛手毛脚的东西,他碰你一根手指,你就扭断他一根手指。”
诗殃盖在一片冷杉里,像只瑟瑟发抖艰难求生的丁香幼株。顺着话头道:“要是他整只手碰,我就扭断整只手,要是敢放肆我就切了他dd。”
苍亦初:“孺子可教。”
正要起身离开,却被尉迟隐勾住脖颈,长臂猿攀爬树干似的半挂在他身上。
附在耳边,尉迟隐的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
他可真是称职的反派,搞走了男主的“火眼金睛”又搞走了男主的“神兵利器”。
尉迟隐这般乖顺的时期实在不多,苍亦初只要微微埋头,便能陷入一片橙花内。
墨发在指间勾连,冷白修长的手掌托着少年后脑,微不可察地往里轻按。连那时常被人称之为诡异的银白眸光都稍显柔色,像是碧空皎月,漫卷花田。
“咳咳。”
败兴的云兴言忽然出声,苍亦初才松开尉迟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