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兴言思忖了会儿,提出疑问:“你可曾听过他说话?”
诗殃道:“不曾。师兄听过?”
云兴言:“我也未曾,以他性格,我们手中这张或是他为数不多的传讯符之一。”
诗殃道:“这么说,难道它比较特别,不用语言与人交流?”
原来是短信,“bb机”?
离开那片焦黑残垣,又至密林中。
云兴言道:“那边有一座庙宇,我们进去看看。”
庙内残破,四面皆盘踞着编织完整的蜘蛛网,推开庙门时,从陈旧的门板上洒落一片尘埃,扑了人满鼻。
许久没有人光顾了,连空气都不太流通,诗殃刚跨了一步,便有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赶快收回脚,等它与外面交换片刻空气再进去。
沉寂的烟尘在地板上已经凝结成厚重一层,刚一落脚,便拓下一道清晰鞋印。
诗殃问:“难道秘境主人曾经在此处落脚,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能被刻印在自己死后秘境中吗?”
云兴言收了伞,伞面繁花便都落在脚下脏污的尘埃里。还不待他怜惜,门外传来阵阵呼救声。
“救命啊——救命——”
二人往声源处望去,果然发现几个身影正奔跑而来,诗殃欲上前查探,却被云兴言抓住了手腕。
他道:“静观。”
诗殃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不要贸然行动,即使对面是在呼救,难保不是修士陷阱。
那伙逃窜得毫无章法的修士有四人,自然也发现了这座庙宇,还有庙中两位玄岚宗弟子。
“救命!”
看神情着实狼藉,地面渐渐传来震动,耳中嗡嗡,有什么巨型生物正往此处而来!
顾不得许多,四人夺门而入,反手将那陈破木门重新合上“砰”地一声,迅速落了锁。
“呼呼——他娘的那东西追来了没?”脸上盖了明显雀斑的修士抵着门问。
另一位修士的头发似乎被什么一刀劈断了,发尾齐整只剩肩膀长度。他赶忙跑到窗边查看:“来了来了,他还在后边呢!”
“不知道这庙能不能挡住他,快找个东西藏起来!”四人中唯有这位修士相对镇定些,年龄也稍长,额头上横陈着三条明显的抬头纹。
慌慌张张的,几人又开始四处找掩体,破败的桌子椅子蒲团全都翻了一遍。
诗殃出声问:“是什么东西呀?”
“我们也不知道,看起来是只白衣妇人,但是体型甚巨,大概是只妖。”那位断眉修士道。
“白衣妖妇?”诗殃抬头与云兴言对视,云兴言道:“先躲一躲吧。”
“啊啊啊啊——”雀斑修士胆子最小,动不动就哇哇乱叫。
几次吓诗殃一跳。
原先还能从窗户上看见外面状况,忽然之间光线暗淡,天幕好像被什么东西遮蔽住。
“砰!”一声沉重闷响,木门被外面妖妇撞得几乎变形。
“咚!咚!”撞击仍在持续,云兴言问:“它可有什么法术修为?”
那几人已经将自己藏在各种自认为可以躲过一劫的角落,听他这么说,更加瑟瑟发抖。
雀斑男就在诗殃附近猫着,道:“不知道,我们当时只在西边看见这东西,朝它扔了把石子,谁知道它站起来那么大,看见我们就开始追过来,吓得我们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诗殃一顿无语:“你们还是修士吗?怎么能看见妖物拔腿就跑呢?”
“散修要入秘境不是要经过考核吗?你们怎么拿到资格的?”
断眉恼羞成怒:“喂!你们正派修士就有多了不起?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躲在破庙里?为何不出面应战?”
“对呀,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出去将那妖妇杀了。”
还想对他使用激将法?
诗殃道:“算盘珠子打得真响啊,都嘣我脸上了。你们这几个怂货自己惹了祸,还想让我们替你们转移走妖兽,好坐收渔翁之利是吧?想得美。”
云兴言是第一次见到尉迟隐疾言厉色这一面,颇有些好奇。
实在不怪诗殃ooc,这几位从刚出现在面前时,系统界面就给他介绍了来头。
便是那伙原剧情线中,受了尉迟隐照顾,又恩将仇报夺走灵囊并且重伤尉迟隐的家伙们。
这样的人渣散修,诗殃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给尉迟隐报仇。
他自然是不准备重走那段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