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想要离开?”
“我一个外人,宗门消失,灵力尽废,留在这里做什么?”
“可我发现,我师弟好像很在意你?”
诗殃深吸了口气,淡淡道:“在意?恕不奉陪。”
“那涅盘丹并不是那么好得,他却毫不犹豫用来救你……”
诗殃打断:“那是因为他善。怎么?难不成救命之恩,我就当以身相许吗?趁现在涅盘丹还未完全消化,我这条贱命不要也罢,你将他取出,还给你师弟便是。”
云兴言:“话不能这么说。”
虽然他也怀疑苍亦初是不是对人家见色起意,准备强取豪夺。
诗殃:“或者你们指望我给你们再挖出些古墓宗的宝藏吗?据我所知,这古墓宗,真就成了一座坟地了。除了埋尸无数,还能有什么?”
云兴言:“你大可以什么也不做,我师弟既然想留你,我便不好将你放走。”
“还是等苍亦初回来,自己与他辩解吧。”
诗殃此时确实被云兴言定身术定得死死的,完全挣不开,没想到平时很好说话的云兴言,如果跟他站在对立面,所有的忍让和无条件便都消失了。
想当年他还是尉迟隐时,他指东,云兴言都不会说西。
人啊,总是在失去后才意识到自己得到的究竟有多少。
他忽然忆起宸岐仙尊说的话,“你可愿重新来过?”
他说的“重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他以尉迟隐的身份生活吗?
至今他都不清楚宸岐仙尊究竟看透了多少。传说境界到了大乘期,快要升仙时能窥探到真正的天机。
难道宸岐仙尊已经大乘期快圆满不成?仙门弟子好在生活便利,缺点也是此番天道对于自己的孩子宠爱颇多,除了天道之子苍亦初,他还平等的爱戴所有奋力向上,企图登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