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
雷鸣阵阵穿刺耳膜,端木逝身体总是不受控制地瑟缩,抱着苍亦初的脑袋不撒手。
雷声一熄,他又没事人一样,出声调侃:“苍亦初,你知不知道打雷天最好不要待在树底下。”
话落“嘶啦——”一声,就在他们隔壁那棵大树应声被劈成了两半。
一道落雷砸在了此处。
“艹!这鬼天气真是吓死人了!”吊梢眼小二心有余悸地望向那被劈成两半的大树。
那道雷落得格外精准,正正好将它对半劈,像是从天边落下了斧头。
“走吧,雨天山路不好走,等会我们还要在天亮之前回去呢。”那位女掌柜倒是气定神闲,手中纸伞已经被风撕开了一道裂口。
两人回身继续往前,走入更深的雨色里。
诗殃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了,虽然他现在没有心。
悄悄呼出一口气:“走了?”
苍亦初方才一瞬间将两人都甩在了大树后边避开探寻的视线。又将怀里的端木逝暂且放了下来,两人距离极近地靠在一起,比之方才并没有分开更多。
像两只密不可分的连体婴,只要稍一侧头就能撞进对方深深浅浅的呼吸里。
“嗯。”苍亦初转身将他背在身后再一次跃上枝头。
端木逝搂着对方的肩膀,仔细看了看附近布局,那些轻巧的阵法被暴雨掩盖,遮挡住视线更难分辨了些。
此时他的双眼没有尉迟隐滴过“眼药水”那么清明,许多细节都看不真切。
端木逝揉了揉额角:“附近的阵法有点多,应该快到了。”
果然已经能嗅见隐隐血腥味,沿途草绿转为暗红,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