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桃木剑,黑狗血。”尉迟隐喃喃自语。
汲芮芮:“你在背什么?”
尉迟隐:“僵尸害怕的东西呀。”
云兴言反手果然在袖中抽出一柄桃木剑。
尉迟隐小马屁精无时无刻不在贡献精神价值:“师兄准备的好周全!”
尸气的扩散受到暴雨的阻拦,云兴言身上的纯阳之焰也被风雨阻隔,好在尉迟隐的御水能力优秀,三人身上一点不见狼狈。
云兴言:“小心他的利爪和尸毒。”
“嗯!”
这一打,也打了一晚上。
而今初晨乍晓,尉迟隐手中金色圆环将红僵双脚锁紧捆在一起,又被天蚕丝悬挂在墙头。
未曾想,晨曦的第一缕阳光便叫他生不如死,整个身体竟然冒出缕缕白烟,仿佛漏气蒸发了一样,阴气被净化,躯体迅速干瘪下去,最后竟只剩下一具皮包骨。
“师兄!”汲芮芮握住云兴言手臂,他的弟子服裂了个大口子,右手小臂上伤口上涌出黑色毒液,显然已经染上了尸毒。
“没事,只要将毒素逼出体外就不会有事。”云兴言见汲芮芮双眼泛红又要哭了,赶忙安慰。
汲芮芮揉了揉眼睛:“都怪我,师兄要不是帮我,也不至于被伤到。”
云兴言:“无碍,都是师兄应做的。”
尉迟隐确认那白僵无法复活后,解了天蚕丝与金环扣,便回到二人之间。他这两样法器恰好都非常适合当做“束缚”类法器。
汲芮芮带着哭腔:“尉迟,你快帮师兄看看。”
尉迟隐:“还是快些清理吧,尸毒侵蚀能力强劲,不到半柱香便能轻易取人性命。”
尉迟隐着急忙慌握住他手臂,撩起长袖衣摆,运用水系灵力正准备清理上面的黑色尸毒时,却发现了奇怪的迹象。
看云兴言面色,似乎连他本人都不知道。
那毒素在云兴言的手臂上不但无法入侵到更深处,反而有被他本人的血液净化的趋势。
“怎么了?”汲芮芮见尉迟隐的表情不对劲。
尉迟隐赶忙将掌心敷在伤口处,将表层毒素冲刷掉,小心消个毒便给它上了药,包扎起来,藏住了他身上的谜题。
若是寻常修士,此时最轻也得挖骨去肉,削掉半层皮,严重的甚至得断臂才能保全性命。
幸好是云兴言替汲芮芮挡了一把,不然他的女主角可就危险了。
“师兄啊,伤口不要碰水哦。”尉迟隐说得强势:“等我换药,不要自己弄,也不要麻烦别人。”
云兴言听了,却莞尔一笑,抬手在尉迟隐脑门敲了敲:“知道啦。”
汲芮芮:“……”
苍亦初老远就看见他们这边有一道白烟向上消散,不是寻常白烟而是某种渗人阴气。再靠近就发现整个客栈都已经残破不堪,梁柱被腐蚀断裂,显然也经历了一场缠斗。
附近居民不可能听不见动静,但是出于对修士的不喜,与那白僵的真实可怖,恐怕都不会轻易出面。
尉迟隐眼睛亮晶晶,见远方天际苍亦初御剑而来欢快挥手:“师兄——!”
苍亦初缓缓降落在附近,白衣纷飞俨然是一位下凡仙者。
汲芮芮左右看看:“怎么不见端木前辈?”
反而怀里抱着一只黑猫。
尉迟隐见到小猫,伸长手臂就将系统猫从苍亦初手里抱了过去。
苍亦初又从怀里摸了摸,捏出藏在他衣领里的小人——
头发藏得乱糟糟,头顶苍亦初送的发饰也被苍亦初缩成合适的尺寸重新回到他耳侧。一身绿色长衫堪堪遮住了膝盖,露出下方两条白花花的小腿,曲着坐在苍亦初掌心:“啊,嗨~”
汲芮芮惊呼:“哇!好可爱!”
尉迟隐:“前辈变小啦!”
端木逝抻了抻衣服下摆,一脸尴尬:“灵药反噬,过一段时间就恢复了。”
“这身衣服也好好看啊,前辈跟娃娃一样简直太可爱了。”汲芮芮两眼放光,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喜好。
“过誉了,这位小道友。”端木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从前建立的长辈威信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汲芮芮眼冒星光:“前辈,能借我抱抱吗?”
诗殃还没答应,苍亦初又将他塞回了衣襟里,只露出个头来。
远远看真像个小娃娃一般。
苍亦初转而对云兴言道:“端木在山坳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