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更加随意。
荷官从木匣中取出掌心大小的小袋子,里面收了颗橄榄型种子摊在手心:“请问,这株幽光花第三朵开放的鲜花花瓣,是什么颜色呢?”
月季问:“小猴子,你说,是什么颜色呢?”
尉迟隐真就思忖了会儿,认真道:“那就青色吧。”
月季:“好,那我选赤色。”
荷官反手将种子掷于地下,月季道:“我来催动吧。”
荷官点点头,请便。
月季手中璧色玉箫抵上唇边,索吻唇一抿便从玉箫中传出悠扬曲调。
花种在地面上缓缓露出一颗尖牙扎根地下,外壳被顶开裂成两瓣掉落于地。
中间那颗绿色嫩芽缓缓升高,头顶光束有它一份,使它看起来就像纪录片里常见到的延时摄影。
娇嫩的绿叶从两片,又从芯部生长出四片,旧叶子枯黄掉落,新叶子还在不断茁壮成长。
随着乐曲的节奏摇曳身姿,像是在欢快舞动着,终于在及膝高时长出一颗花骨朵。
尉迟隐见状,赶忙双手合十做祈祷状:“青色青色青色……”
月季脸上戴着面罩看不见眼睛,但他露在外面的唇角却泄露了情愫,又从他欢欣且浪漫的曲声中宣扬于世。
绿色花萼缓缓张开,一片一片交叠着露出里面白色的花瓣根部,待到完全盛开时才显现出,那是一朵正蓝色花瓣。
第二只花骨朵也随着它的盛开出现,这次开得更快,像是一只热情的蝶,这是一朵正红色。
第三朵正待开放时,窝在尉迟隐胸前的诗殃随意瞥了月季一眼,正巧撞见他望向尉迟隐的目光。
隔着鲜花面具,却藏不住其中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