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生死决斗可不会因为这两位拌嘴而停下,就在交谈间,场中央第二轮次的妖兽与半兽人已经不出意料地迅速结束战斗。
没有任何悬念,方才的反转只是一次意外。
诗殃正扒拉着尉迟隐的衣服领口,将自己塞进肩膀衣服里搂着对方的脖颈瘫坐在那儿呢,抬眼就见赛场中央比赛结束,胜利的兽族大手一挥就将那只半兽人劈成了两半。
鲜血横流,从腹部挖出了一颗红色兽丹,二话不说张嘴就吞了下去。
残暴与血腥点燃了在场那些下注的妖族,忽然赛场上爆发了热烈的庆祝声,欢呼雀跃,仿佛这才是一场正确的,完美的开幕。
剩下的半兽人身体,如同垃圾一般被工作人员拖着四肢拉走。
那只兽族享受完兽丹,便又被扯住锁链回到自己铁栅栏里面。
那“主持人”一样的声音响起,将赢家的兽囊归还,附上多出来的[魔鳞筹],诗殃不知道为什么,视线总是在下面,望着那一滩血迹。
没有人清理,下一轮次的“困兽”又上场了。
大家对于这些事情好像习以为常,若不是刚才那位半兽人着实更像人类一些,诗殃可能也不会如此震惊。
恶心,反胃。
第三轮,又是一场厮杀。
兽族与半兽人不同,兽族通过三天不进食激发对方的野性,半兽人则是三餐丰盛来保存体力,不得不说,拥有一半人族血统就会更像人类一些。
而在一次次的决斗中,半兽人能打赢兽族的情况少之又少。
终于在第十轮时,又一只半兽人夺得了胜利,这位半兽人不像第一轮时的白虎那样对于自己的成绩自得,反而与兽族一样,赢下当场,便伸出利爪将对面的兽族撕成两半,掏出兽丹昂首吞下。
这大概是约定俗成的胜者姿态,莫名显得那只白虎“廿三”斯文许多。
诗殃操纵着系统界面,扫描场上人的身体素质得出胜率,之后才开始投放筹码的,既是概率事件便有输有赢,连续赢了几局,诗殃手里的魔鳞筹数目已经相当可观。
“你饿不饿?”尉迟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薄饼问诗殃。
“血腥味这么浓,你肚子还会饿?”诗殃问。
尉迟隐:“一轮初赛结束了,这好像的第二轮,那只白虎廿三在场上,我感觉他的招式没有其他兽族那么血腥,趁现在快填一填肚子。”
诗殃这才抬头注意到场上情况,好一阵他都提不起劲,对这种纯粹猎杀为乐趣的活动不感冒了。随便扫了数据把号码告诉尉迟隐,自己就窝在他脖子上偷偷汲取少年的温暖。
不得不说,真舒服。
尉迟隐的皮肤光滑细腻,幻化出来的脖颈上长着比平时更加细长的绒毛,柔软舒适。
衣服上还有淡淡的皂角香,平时洗的干干净净,不愧是他的分身。
既然是廿三的比赛,诗殃还是有点兴趣的,正要爬起来余光瞥见后方虎视眈眈的眼睛,正直直注视着自己。
在这个赛场上,不是看斗兽台而是看他,那可太吓人了。
诗殃头顶耳朵动了动,发现坐在尉迟隐身后的是个猫妖小孩,一双眼睛猩红闪亮,舌尖舔了舔嘴角发出嘶溜声。
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诗殃脚下一滑——
溜进了尉迟隐胸口。
已老实,求放过。
卡胸口后正好面向“舞台”,就见那廿三还是那身竖褐,袖口像是被撕裂开崩着线头。
露出结实的肱二头肌,线条流畅不过分突兀也不显消瘦。
虽然赤手空拳,却也游刃有余地接住了对面每一次攻击。
既然是第二轮了,低阶兽族肯定比之前更凶狠些,而且他们都知道,进入这个角斗场,除非赢下所有人,否则不会有活路。
第一场的对手是大象,这一场的对手是独角“犀牛”,白虎廿三怎么总是与非洲大草原的同僚们相遇呢?
“你刚刚下的注投的谁?”诗殃问尉迟隐。
尉迟隐:“廿三呀。”
诗殃:“你觉得他还会赢吗?”
尉迟隐:“不啊,就是看他顺眼。”
木晗噗嗤笑了一声:“我就说看脸吧?还不承认。”
诗殃又问木晗:“你押的谁?”
木晗:“我还赌对面,就是要跟你们对着干。”
尉迟隐一脸无语:“有种把把对着干,让你输的一片魔鳞筹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