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环顾了片刻房间陈设,周围有明显打斗痕迹,独留床沿上的新娘,连盖头都没揭。
来到近前,来人唇角一勾,轻而易举就将那块红盖头掀了开来。
高耸的凤冠金光璀璨,其中镶嵌的珠宝琳琅满目。
坐中女子,眼帘低垂,长睫盖住眼中光泽,却难以掩饰她的俏丽。
细挺的鼻头小巧可爱,双唇粉嫩上翘,分明没有表情,却让人误以为正在撅唇撒娇。
明明未施粉黛,却依旧清丽可爱。
正是小花妖上官辞。
“好模样。你的新郎官与人跑了,不如就跟了我吧。”来人笑得阴恻恻,面前的新娘却毫无反应,显然是被施加了定身咒一直未解。
那人的手掌轻轻托起新娘的脸颊,粗糙的掌心拂过细软,对这位新娘满意极了。
“时常还听闻黑熊庄的小姐膀大腰圆,跟个男人似的,我原想凑个热闹蹭杯喜酒喝,没成想那小姐居然将你替了上来,新郎瞎了眼没福气,可不便宜了我?”说着摘掉她头顶本就沉重的凤冠,随手丢到床内,拦腰将人抱起便飞了出去。
恍恍惚惚的……
好像趴在一艘帆船围栏上,肚子搁得生疼。
胃液几乎都要倒灌出来。
诗殃终于从一片迷蒙正逐渐清醒,耳边的风不断倒退,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扛在肩上跑!
山林?
他揉了揉太阳穴,失去意识之前自己是在阁楼房间里……
等等,苍亦初呢?
“你醒了?”
身下传来男人的声音,全然陌生。
“你是谁?快放我下来!”诗殃试图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腿虚软无力。
“我是谁?你没听过我的名号吗?”
“名号?”
“鄙人正是远近闻名的侠客——花影盗!”
“花影盗?”诗殃默了默:“采花贼?!我草你快放我下来!来人啊——”
“哈哈哈,你现在叫又有何用?此处荒山野岭,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采花贼不但不恼,反而愈加兴奋,果然活生生的小姑娘比半死不活被操控的人偶有趣多了。
他停下脚步将蹦个不停的诗殃蛮横地砸在一地霜雪间,鲜艳的新娘服铺在洁白的雪地里,别提多妖媚。
“小花妖,你平时都在哪里活动,我怎么好似不曾见过你?”
采花贼俯下身的角度背对着月光,诗殃还是能清晰地看见男人脸上的沟壑,这是个相貌四十多岁,满脸崎岖的男人。
诗殃往后退了退,“关你什么事!”
“嘴还挺硬。”说着便压了上来要剥了这身婚服,“幸好摸起来很软。”
诗殃一个巴掌扇过去,对方不怒反而更笑。阴暗的嘴脸闪着狰狞的光,越发点燃了他心中兽欲!
啪得一声,诗殃的脸上也被男人挥了一掌,小脸一偏,很快泛出红痕,连嘴角也漏出了血迹。
这一瞬间,诗殃整个脑袋都有点发蒙,他下手极重,上官辞修为低下,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诗殃懵然之际,对他而言原本就稍显宽松的新娘服“嘶啦”一声便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小柔将他敲晕搬过来时,并没有褪去上官辞原本的衣服,只在外层套了新娘服,饶是如此小花妖还是比婉婉小了一圈。
花影盗啐了一声,两爪胡乱继续撕扯诗殃身上的衣服,他动作娴熟毫不拖泥带水,显然早有不少人曾落入他手中!
诗殃缓过劲来,关了痛觉系统抬腿就往他腿间来了一击!
咚得一声鸡飞蛋打!
“艹你个*****”
这名采花贼一点也不如电视剧里对于采花贼的描写。
完全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美感,反而令人恶心反胃。
嘴里啐出一段又一段的脏话,就着诗殃领口抬手又是要揍,诗殃不会再让他如愿,收手一挡让男人拳头偏离了方位,距离近得险些擦过脸颊。
忽然一道威压袭来,即使关闭了痛觉神经,仍能感觉得到有股灵力正在侵犯他的四肢百骸!
是蜜獾!
怒极才会不慎泄露原型,诗殃不敢耽搁,以他们两现在的差距,趁他吃痛赶忙连滚带爬地要起身,蜜獾那只利爪愤然箍住脚腕又将人拖了回来!
细嫩的皮肤被利爪划破,诗殃抬腿又是一踢,蜜獾扯过少女长裙,“嘶啦”一声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