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亦初毫无预兆,伸手就往桌角猛地磕了一把手背。
“啊呀——好痛啊!!”
小花妖果然传出一声呼痛。
尉迟隐:“这是……?”
苍亦初神色平平:“蜜獾干的好事。”
尉迟隐:“又是他,听说蜜獾是种很记仇的生物,被他缠上了可没那么好过。”
苍亦初道:“恐怕就是看我们二人不忿,给我们使用了[同生诀]。”
尉迟隐:“同生诀?”
苍亦初:“嗯,通过两人的鲜血结下血契。是一种能让两人的痛感神经互相感知的功法,既能让人痛感相连,若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同死。这原是一道禁术。”
尉迟隐:“那怎么办?”
苍亦初看了小花妖一眼,他的命,跟这只弱小的花妖系在了一起,可以说,这是他两世以来最危险的时候。
摇摇头,苍亦初道:“等。”
等那只蜜獾来报复他们,或许能在他身上拿到解药。
“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我跟师兄分开后就被关在了柴房里,让他们给你弄些伤药。他们果然没有要杀你的意思,之后呢,我又悄悄溜了出来,躲在暗处再次寻找时机帮你们。”
“迎亲队伍看似人流量大,但防卫却异常多,我便先潜入了黑熊庄内部。在那儿见到了原本的新娘婉婉。”
“她根本没有在为了自己的婚事做准备,反而收拾了行李趁人多且杂,从后山跑了。”
“……”
苍亦初没有发表意见,尉迟隐却自顾自道:“嗯,后山等着她的,正是她的情郎。原来她准备这场婚礼,本就是为了逃婚。”
“之后我回到新娘房就看见了小花妖被控制住了,还被穿上了喜服。”
“再之后,又看你们拜天地。”
“我听那小柔嘱咐下人,就知道了她打算趁庄内的人酩酊大醉时,伪装成采花贼的模样,造成入室杀新郎并夺走新娘的假象。”
“让黑熊庄的其他人都将目标对准行动无常采花贼,就在那时我又被几位极其敏感的妖族缠上了。”
“幸好最后逃出来时,师兄和那位小柔还在过招。接手了师兄的位置之后,她见打不过我,就遁走了。”
“我也没有再追,就赶快过来找你们啦。”
苍亦初点了点头,确实没必要追。虽然无端被卷入这场计谋里很冤枉,但他们的状况并不适合大张旗鼓地跟人发生争斗。
“师兄,我们上街要不要易容呀?他们黑熊庄肯定会搜城的,到时候该死的新郎没死成,不该逃的新娘却消失了。”尉迟隐道。
“预防万一,可以为之。”
对于隐姓埋名这种事情,但凡行走江湖多少都会来那么一两次,苍亦初并不觉得将自己藏起来是多么丢脸的事。
况且他现在身边还有个拖后腿又爱哭的小花妖。
“哎?那师兄,你们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察觉自己跟小花妖中了[同生诀]的?”小马屁精即使在这个时候也钻着缝儿地准备奉承苍亦初几句。
苍亦初默了默,从蜜獾给他们身上砸了个烟雾弹之后,小花妖哭哭啼啼,又摔跤,这里磕一下那里磕一下,很快就察觉了。
所以他才会提议带她回来城里,回到她家,也是相对外面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了。
苍亦初没有回答尉迟隐充满期待的问话,对于小马屁精的吹捧,他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不光是对着他,尉迟隐的吹捧手段面向所有人,只是以他这位最近的人为优先而已。
“尉迟,你先为这座小院布个防御结界,那蜜獾不知何时会过来,预防万一。”
“嗯,还是师兄想得周到。”
尉迟隐走了,房间里又剩下小花妖和苍亦初两个人。
小花妖鼻子都哭皱了,委委屈屈问:“白大哥,你认识这个什么诀,那你知道怎么解吗?”
有事白大哥,无事死渣男。
苍亦初摇了摇头,“不知。”
“呜呜呜,要你何用?好痛啊,你自己受了伤,还要我替你分担,呜呜呜我好冤枉啊——”小花妖果然是不可能让人好过的,非要把嗓子哭哑不可。
苍亦初一头黑线,从未遇见这么爱哭的。
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丸,递给上官辞:“止痛药。”
小花妖瞥了一眼:“给我有什么用,我又没受伤,你应该自己吃。”
说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