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深冬,却有不符合这个季节的蜜蜂翩翩飞向房屋。
钻进窗棱,落在一名女子指尖。
“小姐,那几人果然还待在义莱城内。”
光线昏暗处,只有月光如实折射出银白辉光。
虽然朦胧,却不难看出这名女子身形魁梧,不是黑熊庄婉婉的贴身侍女小柔是谁。
婉婉压低声线,显得狠辣又无情,“留着终究是祸患,当初就应该将他们都杀了。”
“是小柔办事不力。”小柔低声道。
“不过他们胆子也太肥了,居然还待在城里,还有那个男人。”婉婉咬了咬唇。“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他还有这种本事。”
小柔:“人心狡诈,那人类表面好欺负,实则背后不知什么来头,还是小心为妙。”
婉婉:“都是你,说好用偏房那丫头代替我,偏偏找了个花妖,现在人也没杀得,还在外面抛头露脸活得不知道多潇洒。”
小柔垂着头,低声应是。
婉婉这个做小姐的无所谓,她这个做侍女的,虽然从小伺候小姐长大,但那丫头她认识,人也挺好的,实在没忍心。
不过她打不过新郎是必然,若不是这只花妖太过招摇,否则还不知道这三个家伙这么嚣张。
即使易了容,但她透过蜜蜂听见了谈话,确实是他们仨没错。
“小姐,您相信那个人类吗?”小柔不自觉问。
“呵,连手臂都保不住的人类,也就家族能做点事,他有何惧?”
婉婉坐在梳妆台前,将自己耳饰卸下。
“不过还是得看着点,虽然这个人类本身没什么本事,但是他的那些器材却做得独道。提防着点也是好的。”
婉婉默了默,招手:“附耳过来。”
*
【叮咚】
【您有新的订单请查收】
诗殃:“什么鬼,给我好好说话。”
系统:“有人要登报。”
诗殃:“登就登呗。你核实一下就行。”
系统:“还是你感兴趣的话题哦。”
诗殃从梦中爬起……
没有爬起。
诗殃将自己塞进被子更深处。
“讲。”
系统在诗殃的意识海里铺张了一纸诉状书,里面绘声绘色地讲了个故事。
大概内容为:
一对新人成婚当天,新郎不满新娘家族的强势。
在新婚当天将新娘杀害并潜逃。又在现场留下信息,将矛头指向采花贼,从此隐退。
易了容与家中新欢恩爱的故事。
诗殃挠了挠头:“这有啥好看的?故事不新颖,节奏乱七八糟,还一堆错别字。”
系统:“能写就已经很不错啦,这可是黑熊妖小姐婉婉和侍女小柔的手笔。”
“啊?”闻言,诗殃才又重新从头看了一遍那个简短的故事。
诗殃:“她想做什么?该不会试图通过舆论教唆黑熊庄庄主杀苍亦初吧?”
系统:“极有可能哦。”
“可惜她找错‘报社’了。”诗殃直接在页面戳了个“拒”,就将它关闭。
造谣造到主人家来了,也算一种能耐。
婉婉收到拒绝的回复并没有很意外,虽然两人为了研究人类的文字煞费苦心,但她们还有方案二。
便是借用城中大妈的口舌,街头小孩的童谣,如当初自己办喜事时那般口口相传。
这才是符合他们妖族的手段。
很快,被诗殃拒掉的那则故事,依旧在义莱城传得沸沸扬扬。
祭月节夜晚的暴动,近期较为轰动的婚礼,将二者联系起来不是难事。
很快,原本是黑熊庄追杀花影盗的轰炸,被粉饰成了追杀新郎。
婉婉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自己的父亲,自然知道他是个听风就是雨的急性子。她离开了,身边更没有一位新的军师替他分析局势。
听到什么传闻,便将那个传闻当真。
冲动莽撞,容易成为他人手里的刀。
但也正因为他雷厉风行的性子,做事果断干脆,效率极高,时常被人利用。
“轰隆——”
深夜,巨大的爆炸声仿佛就在耳边,吓得诗殃从床里弹射而起,又因为左脚被绑没能顺利站起身。
“怎么了!”长发如有生命般盘踞而起,自顾自给自己梳了个漂亮的发型,还贴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