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洄州从秦霜梨抓着他袖摆的时候,他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这是他今日第二次见这个女子了,她到底想做什么?
第一次撒谎说在巷子迷了路就算了,第二次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她故意接近他?
她为什么要接近他?
而且,她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叫他能和她在一起吗?
她一个女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知廉耻。
解洄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脸上满是冷淡,他很快就将自己的袖摆扯了出来。
“洄州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秦霜梨见人冷着脸,不禁又主动开了口。
“我和爹爹近日才到的扬州。”
“来扬州前,家中姐妹和我打了个赌,说我此行找不到官大又俊俏的郎君。”
“我偏偏不服气。”
“所以我一番打听,就打听到你了。”
“我觉得洄州哥哥最有可能中状元,所以我想做洄州哥哥的夫人。”
“可以吗?”
秦霜梨问的很认真,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图谋。
这是她想了许久的方法,有时候直接点可能更容易成事。
解洄州听完她的话,脸色完全变黑。
这个女子,果然太不知廉耻了,她根本就没有礼义廉耻这四字可言。
“出去。”
解洄州最不喜的便是这样的女子——低俗,妩媚,不正经。
如此,他待秦霜梨更没有好颜色了。
秦霜梨听见他让她走了,但她装作没听见。
她甚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直接闯入了门内。
解洄州:“……”。
绿竹连忙想跟上,可自家小姐等解洄州进屋之后直接关上了门,她被落在了门口:“……”。
“洄州哥哥,我有银子,但你缺银子。”
“我虽是为了家中姐妹的赌而接近你,但你要知道,我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深深爱上你了。”
“我想嫁给洄州哥哥为妻。”
秦霜梨越说越动容,她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解洄州只想将人赶出去,他见人越说越离谱,脸上更是冰冷。
“出去。”
她再不出去,他就报官了。
秦霜梨见人真的生气了,她停下还想继续叭叭的嘴,少女的目光带着委屈。
少女面容姣好,一身湖蓝色衣裙衬得肌肤更是白了几分。
她和这里,格格不入。
“洄州哥哥可是有未婚妻?”
她知道他没有未婚妻,她是故意这样问的。
两人刚刚认识不久没有多少话题,她只能扯些有的没的。
“洄州哥哥不说话,应当是没有。”
“那以后阿梨做你的未婚妻子,可以吗?”
她忽视少年漆黑的脸庞,目光不受控的盯着男人某处。
他上辈子病弱短命,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圆房?
要是他不能生孩子,她就不白费力气勾引他了。
然而,看怎么可能看的出来?
秦霜梨有些懊恼,临走前,她忍不住问出了声:“洄州哥哥可以生孩子吗?”
少女越说越没有底线,解洄州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门被关上的时候,解洄州甚至还能听到屋外少女的嘀咕声:“阿梨以后要和洄州哥哥生孩子。”
“……”。
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姑娘。
吵闹又聒噪。
解洄州将人赶走之后,他的耳边终于清净了一些,他回屋继续抄书。
年后还要进京,他得多抄些书攒些银子。
门外,绿竹瞧见自家小姐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她松了一口气。
“小姐,天快黑了,我们得回去了。”
从这回府要差不多半个时辰,不能再耽搁了。
“嗯。”
秦霜梨见好就收,今天的任务完成。
她相信,解洄州会慢慢接受她的。
“小姐刚刚在里面和越……公子说了什么?”
绿竹有些好奇,她一边给人倒茶,一边询问着。
“也没什么,就聊他能不能生孩子。”
秦霜梨随口一说,低头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