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眸中依旧带着狠意,面上也黑了几许。
“再哭,就杀了你。”
听着耳边的哭泣声有种愈来愈大的趋势,他不禁出声警告。
他最讨厌旁人在他面前哭了。
话是这么说,然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将刀刃拿出来过。
解洄州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他从不欠人恩情,今天他便不杀她,就当还了她请大夫的恩。
下次,她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秦霜梨听着人的威胁,她终于止住了“哭泣”。
可她还是忍不住继续控诉人,“阿梨昨晚不仅给洄州哥哥烧了热水,还帮你擦了伤口。”
“为了烧水,阿梨那身漂亮裙子都被弄脏了。”
“那可是阿梨最喜欢的一条裙子。”
裙子脏了,有些脏污还洗不掉,那条裙子已经被她扔了。
秦霜梨是真的喜欢那条裙子,这会,她面上的痛楚根本没有作假。
解洄州并没开口,他听着她的话只觉得聒噪。
又不是他让她留下的!
,!
他不杀她已是恩赐。
秦霜梨说了好一会话,她都口渴了。
她忙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一连喝了三杯之后才放下了水壶。
“洄州哥哥也想喝水吗?”
她回神看见人盯着她,她还以为他也想喝水。
然而,人根本不想喝水。
解洄州现在只想杀了秦霜梨。
进他的房间就算了,现在还喝他的水,这也就算了,她居然还喝他的杯子。
“……”。
那杯子他凌晨的时候才喝过。
秦霜梨对此一概不知,她只知道,人又想杀她了。
他到底是不是书生?
她怎么觉得他更像是一个杀手?
不过没关系,不管他是书生还是杀手,他都会死于明年。
“洄州哥哥觉得身体好些了吗?”
她喝完水之后又往前去,嘴角微动。
他的烧完全退了吗?
想到这里,她抬手就要摸他的额头。
解洄州:“……”,她简直放肆。
“不知廉耻。”
他躲开她的手,语气略凶。
她当真如此不怕死吗?
秦霜梨倒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说她了,她笑了。
他觉得她不知廉耻,那她就更要不知廉耻些了。
“洄州哥哥,你才知道阿梨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吗?”
“我以为,洄州哥哥早就知道了。”
她勾唇:“从喜欢上洄州哥哥开始,阿梨就不知道廉耻为何物了。”
“谁让洄州哥哥心硬得像一块石头?阿梨只能在身后追着跑。”
“既然洄州哥哥都知道阿梨的心意了,那阿梨就再问一次,洄州哥哥要与阿梨成亲吗?”
秦霜梨倒也不怕被人拒绝,她最不怕的就是拒绝了。
只是,她希望解洄州日后也能如此坚决,他可千万别爱上她才好。
“洄州哥哥,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若你不想成亲,也行。”
她一副为他打算的模样,满眼爱慕。
解洄州:“……”。
她当真是……不端庄。
“胡言乱语。”
“滚。”
她再不滚,他定杀了她。
什么叫生一个孩子?她太不检点了。
解洄州最讨厌这般女子了。
“洄州哥哥别生气,阿梨走就是。”
“别气别气。”
她生怕人气坏了身体,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然而,她根本就没真的离开,她转身去了小厨房。
她熬药去了。
这些是她上辈子做惯了的事,倒也不难。
解洄州的耳朵好,他知道人没走。
他抿着唇,而后沉默的从枕头下拿出了匕首。
他慢慢擦拭了起来。
看来,这把匕首,还要再见一次血了。
“杨梨?”
她该死。
从前在刀口处舔血的人,生性本来就多疑,他不会相信无缘无故的好意。
他更相信,杨梨是旁人派来杀他的。
至于是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