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他的脸色瞬间更难看了,他偏开了头,不去看人。
他才没吃醋。
他吃谁的醋都不会吃她的醋。
“阿梨和康哥哥两情相悦,亲吻而已,这就伤风败俗了?”
“解公子,阿梨哪里得罪你了吗?你竟这般说我?”
她步步逼近,没一会又退开了。
罢了,这纸鸢不要了。
该死的解洄州,他竟然说她伤风败俗。
“未婚夫妻之间只是亲吻,就算伤风败俗?”
“那阿梨过些日子和康哥哥洞房,解公子怕是要指着我们说奸夫淫妇了?”
她嘲讽的勾唇,最后直接离开了。
解洄州看着人走远,他久久没回神。
未婚夫妻?
他们真的要成婚了?
解洄州不知真假,他只知道自己的浑身都很烦躁。
隔壁很快又传出了少女的笑声,吵得他连书都看不进去。
当然,隔壁的声音也不是一直都这样大,偶尔也有小声的时候。
这会,隔壁的声音就很小。
可只要解洄州认真听,他还是能听清楚的。
,!
他的耳朵动了动,他听见少女压低声音说:“康哥哥,阿梨不小心将衣服打湿了。”
“这该怎么办?”
少女的声音带着委屈,她可没有衣服在这。
杨康如何回答的他倒是没听见,下一刻,他又听见少女开口说:
“阿梨不管,阿梨要穿康哥哥的衣服。”
“湿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她才不要穿。”
解洄州手中的笔再一次折断。
这已经是第二支了。
杨梨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和人成婚吗?
她居然就敢穿男子的衣服了?
她简直不知廉耻。
接下来,隔壁屋再无声音传出,解洄州也不知道人到底有没有穿杨康的衣服。
男人面色阴冷无比,后来他站了起来,离墙面近了些。
可他再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了。
有那么一瞬间,解洄州的面上充满了委屈。
她怎么能穿旁人的衣服?
他并不知道的是,他所听到的话,都是秦霜梨故意让他听见的。
这一晚,秦霜梨直接在这里留宿了。
若是没有上辈子,让她一个人在一个男子家中留宿,她可能会怕。
但现在,她一点都不怕。
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子的清白,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她在乎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能不能顺利怀上孩子嫁到侯府去?
解洄州在知道秦霜梨留宿后,他沉默了许久。
这一晚,解洄州又一字没看,他又失眠了。
一整个晚上,男人满脑子都在想一件事,杨梨为什么要留下?
他们是不是想做些什么?
他们要……洞房吗?
这个念头一起,解洄州的心就像是被攥住一般,有些许难受。
鬼使神差的,他下了床,而后往隔壁去了。
他的轻功不错,很快就翻过了中间那道墙。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厨房,发现里面没有烧水之后,他的心平静了许多。
没烧水,证明他们什么都没做。
男人松了一口气之后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他到底在做什么?
大半夜不睡觉,他站在墙上盯着杨康的屋子?
杨梨爱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关他何事?
她爱和谁睡在一起就睡在一起,一点都不关他的事。
解洄州冷着脸就要离开,可下一刻他又想到了什么,浑身都烦躁起来了。
杨康也只有一间屋子,他们是不是……睡在一张床上?
让解洄州自己也没想到的是,他有一天也会当梁上君子。
他悄悄地潜进了屋内。
房间很漆黑,可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睡在床上的少女,她的身边并没有人。
这一次,男人的面色终于好了许多。
可没一会,他的脸色又臭了。
她盖的是杨康盖过的被子,睡的是杨康睡过的床。
“……”。
解洄州很想将人弄醒,但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