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
他呢喃着这两个字,身上多了许多划痕。
只有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他才不会那么痛苦。
地上,是还沾着血的匕首。
阿梨现在,会不会也在想他呢?
再等等,等他拿下魁首,风光的将她娶进门,让她当状元夫人,他就去陪她。
这是阿梨的遗愿,他定要帮她实现。
所以,解洄州想,他还不能死。
即使他现在活着很痛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体内的蛊虫终于安静了。
解洄州也晕死过去了,他的鼻息微弱,就快死了。
他就那样躺在废墟中,周围都是血。
杨康跑了许久,他也终于将大夫寻来了。
……
另一边的秦霜梨,她最近的情况并不好。
“小姐还想吐吗?”
绿竹都要愁怀了。
“想。”
秦霜梨面色很白,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晕船还是害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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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办?”
她们在船上,什么东西都买不到。
“倒杯水来。”
秦霜梨捂着胸口,她整个人难受得要命。
“小姐快喝。”
绿竹忙将水递给她,脸上满是担心。
小姐若是晕船还好,若是害喜,那该怎么办?
她们都没有经验。
“小姐好些了吗?”
秦霜梨点头,喝了水,确实好些了。
“我再休息一会。”
“别让人来打扰我。”
少女面色发白,心头还觉得恶心。
她感觉还想吐。
好一会之后,秦霜梨可怜兮兮地睁开眼睛。
“绿竹,我想吃酸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很想吃酸杏,一想到酸杏,她的心都痒起来了。
“可小姐,我们没有酸杏呀。”
怎么办?
绿竹着急起来,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酸杏呢?
小姐定是害喜了,不然怎么会想吃酸杏呢?
民间还传酸儿辣女, 小姐的肚中,该不会是小公子吧?
秦霜梨似乎也想到了这个传说,她愣了一会。
应该不会吧?
虽然男女无所谓,但她更想要一个女儿。
女儿像她多一些才不会被人拆穿。
“对了小姐,奴婢可以用醋腌制些水果。”
“或许有用。”
这样,小姐就不用吐了。
“好,你快去试试。”
“若有人问,你就说我晕船。”
秦霜梨目送绿竹离开之后才垂眸看向自己的肚子。
若里面真的是一个男孩,还长得像解洄州,该怎么办?
这可不行,希望孩子不论男孩女孩,都长得像她。
这会,她突然又思考起了一个问题。
解洄州现在在做什么?
他应该没有因为她的“死”难过吧?
不过也不一定,他或许会难过一两天?
无论他难过几天,都不关她的事情了。
解洄州明年四月就要死了。
秦霜梨将有关解洄州的一切摒弃,她眼巴巴地等着绿竹回来。
她真的好想吃酸酸的东西。
后来,绿竹将东西带来了。
可能是腌制的时间不够,东西还没有入味,秦霜梨吃了两个就不吃了。
她还是想吃酸杏。
“小姐再熬三天,我们就可以下船了。”
她们就要到燕京了。
“嗯。”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秦霜梨郁闷了几分,窝在床上看起话本。
而解洄州那边,他这一昏睡,又昏了整整一天。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隔天早上了。
杨康听见声音,他摸黑去给人倒了一杯水。
“洄州兄,你醒了?”
杨康的声音带着欢喜,解洄州没有接他的话。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他身上扎满了针。
“小郎君,你终于醒了?”
瞎眼大夫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过来收针。
他行医多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