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梨想的很简单,若解洄州真的那么好?那就等她十年二十年。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想和他过安定日子了?
绿竹不再多言,她出去了。
屋外的雨下不停,秦霜梨突然觉得心中烦躁。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脑子想的是解洄州。
她知道,她不该心烦意乱的,可她就是忍不住想。
她对解洄州,难道真的没有动过一丝丝恻隐之心吗?
秦霜梨自己都不确定了。
不过,就算有,她也一定要将这个念头压下。
将自己的心拴在一个男子身上,那就是错误。
她不会犯这样的错,更不容许自己犯这样的错。
如此想着,她的心更坚定了。
……
这场雨确实持续了几天。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天终于放晴了。
这一日,村子有一个祭祀活动,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小姐,我们要去看看吗?”
里正早上特意来告诉她们,她们要不要去上香?
“好。”
恰好明日也要离开了,今日去上香,顺便和里正辞行。
这个屋子还是里正租给她们的,她们也该感谢一番。
“那孩子要带去吗?”
若孩子不去,是不是又要留莽戎一个人看孩子了?
“不带。”
人多眼杂,她怕孩子带出去反而会出事。
“莽戎看孩子,你和我去。”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对于莽戎,秦霜梨还算放心。
毕竟莽戎有武功,而且这乡下地方都是淳朴又没有武功的百姓,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小姐,那我们早去早回。”
绿竹说了一句,她怕莽戎一个人带孩子带不过来。
两位小主子睡着还好,万一闹起来,能让人头疼。
最近几个夜里,他们都睡得不好,所以总哭。
“嗯。”
午后,秦霜梨和绿竹出门去。
祭祀活动在后山空旷处举行,这一日,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密密麻麻的人站在一起,手中都拿着香。
里正站在最前面,他跪下,身后的人都跪下。
等祭祀完,秦霜梨才带着绿竹往里正家去。
她们租住了房屋多日,尾款还未结清,她顺便去还账。
“客气了,秦小姐。”
里正夫人笑意盈盈,这可是笔大生意。
这屋子本来空着也是空着,哪想到会有人来租?
真好,除夕晚可以多吃些猪肉了。
秦霜梨笑着,很快,她就告辞了。
等出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天又下起了小雨。
怎么又下雨了?
“小姐,我们没拿伞来。”
“怎么办?”
已经走出里正家好一段路了,总不能回去借伞?
“走快些。”
秦霜梨提起裙摆,步步生莲,速度都快了许多。
可没一会,她突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小姐怎么了?”
绿竹瞬间担心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摔了?
“好疼。”
秦霜梨捂着自己的脚踝,疼到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奴婢看看。”
绿竹蹲下身子查看,最后又在她的脚踝处摁了摁。
“应该是肿了。”
怎么突然间脚肿?
秦霜梨也觉得有些奇怪。
她刚刚好像是被什么打中了。
“奴婢扶小姐回去。”
再不回去,雨都要大了。
“不行,好痛。”
她的脚,太疼了,动一下都疼。
“那该怎么办?”
绿竹更担忧了。
“奴婢去叫莽戎来?”
莽戎是男子,力气比她大,他抱起小姐刚刚好。
“嗯。”
“你小心些,不要着急。”
“让莽戎来就好,你留在屋中看着孩子。”
两个孩子也得有人照看着。
“奴婢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