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阴暗……蠕动……
谢尔顿从昏迷之中醒来,小腿上撕裂的疼痛感让他在几秒钟之内就清醒了过来。
但是长期以来接受的特卫训练让他没有立刻发出声音,而是强忍住疼痛开始打量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头盔上的顶灯已经在碰撞之中损坏,谢尔顿伸手摸了摸,就连加强材质的透明灯罩都已经完全碎裂。
好在是肩膀上的小灯还能够正常的照明,可以给谢尔顿提供一些光亮。
他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尽量转动眼睛向四周看去。谢尔顿目前好像是身处于一个狭小的地下洞窟之中,光线有限的情况下,他也看不见洞窟两端的尽头。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谢尔顿眉头紧皱,他的记忆只保留在自己被怪物的触须拖走的那一瞬间,后面他好像在被拖动的过程之中撞在一根承重柱上晕厥了过去。
虽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够活下来,不过在确定了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谢尔顿这才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先靠着洞壁坐了起来。然而他伸手就摸到了在这个洞壁之上又滑又腻的一层黏液。
强忍住心中的恶心,谢尔顿把沾上黏液的手放在肩膀的灯光下看了看,这是一种混杂着血丝的透明清澈黏液,虽然触感十分令人不适,但看上去却并没有他想象之中那么恶心。
他想要将手上的黏液在地上擦干净,但是这才发现,这个洞窟之中似乎每一处都被这种滑腻的黏液给覆盖了厚厚一层。
就连他的身上,也沾染上了不少这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黏液!
谢尔顿深吸了一口气,好在是这个洞窟之中虽然恶心,但是气味上却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闻。只是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对于谢尔顿这种久经战阵的老兵来说,这已经是再常见不过的味道了。
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腿部,却发现自己的战术护膝以及裤腿都被某种东西给绞碎,就连皮肤上都留下了类似于尖锐铁丝网绞过的深刻伤痕。
如果只是小腿上的绞伤的话,对于谢尔顿来说其实不足为道。但是伤口上沾染的那种黏液仿佛是对伤口有些超乎寻常的侵蚀性,让他感受到一阵一阵间歇性的钻心疼痛。
强忍着痛苦,谢尔顿解开外衣,然后将相对来说比较干净没有遭受黏液污染的内层衣物撕成一块一块,然后先将小腿上沾染的黏液给擦拭干净,再将其结结实实地包扎了起来。
一直以来的严格训练让谢尔顿即使是在面对眼下的这种情况时,依然能够保持着清晰的条理。在处理完伤口之后,他又拔出了一柄战术匕首,这是谢尔顿身上仅存的武器了。
远程电击器和手枪全都在他被拖走的时候丢失了,现在他也只能够依靠手中这一柄匕首来保护自己。
恢复了些许体力,确定自己具备了一定的反抗能力之后,谢尔顿又开始大胆地尝试着开启通讯呼叫自己的队友。
在狭小又闭塞的洞窟之中,谢尔顿即使是已经将声音压得很低了,但是也依然出现了回声,传向了洞窟的深处。
好消息是谢尔顿的声音并没有如他想象之中那样将那只恐怖的怪物吸引过来。
但坏消息却更加致命,他没办法联系到队友,通讯器接收不到任何的信号,似乎这个洞窟之中也存在着那种屏蔽一切信号的力量。
除此之外,就连他的方向指针也完全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在表盘上飞快地打着转。
没有任何的办法,谢尔顿只能够在心中给自己打了打气,他能够在怪物的袭击之后活下来就已经是上天保佑了,相信今天他的运气应该也不错。
于是谢尔顿在二选一的情况下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慢慢地向着前方一边探索一边前进。
在离开空港大楼的车上,楚门闭上了眼睛靠坐着,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被他从怪物肉藤下救下来的特卫,发现他已经清醒过来之后,也就将他的命运重新交还给了他自己。
全视状态的覆盖范围很快就无法再将他囊括在内了,因此楚门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加油吧。”楚门低声说了一句。
不过却引起了威尔的注意:“楚门舰长,您有什么需要吗?”
楚门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况复杂性远超他的想象,而他也不可能向南宿七透露自己的能力,因此在暗中帮助了一下这些保护自己的特卫之后,也没有过多地插手。
住进了威尔安排的外事酒店之后,摩根先是检查了一下房间里,确定没有监控窃听设备之后,这才小心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