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他听见了摩根的声音,在痛苦之余他还是十分惊奇摩根居然又恢复了神智。但是如果他现在不想办法立刻止住自己的头痛,恐怕下一个疯掉的就是他自己了。
“忘掉痛苦……”楚门在脑海里重复着摩根的这句话,可是他却也不由自主地在心底里吐槽,难道不是越重复忘记什么就会越来越对其记忆深刻吗?
这样去忘掉痛苦,恐怕才会让痛苦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剧烈吧?
可是,正常情况下摩根会欺骗自己吗?刚才在听见那巨大的钟声之时,楚门可是也看见了摩根同样是遭遇了这样的痛苦,然而现在他却已经摆脱了痛苦还能够过来安抚自己。说不定这个办法真的有用呢?
不过,问题是现在的情况算是正常情况吗?这个极其诡异的梦境世界之中一切都不能够以常理来推断,就像是那块从天而降的肉瘤及其在自己的脑海里留下的“美味”印象一般捉摸不透。
这样胡思乱想着,楚门居然真的成功地让自己的思想跑了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大脑之中的剧烈疼痛竟是真的消退了绝大部分。
只是刚刚经历了剧烈的痛苦,让楚门的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但是在经历过刚才的痛苦之后,这种突然舒适的感觉几乎让楚门大脑之中分泌的多巴胺过量。
揉了揉晕晕乎乎的脑袋,楚门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了泥沙的衣服无奈地草草拍两下了事。
“摩根,你……清醒了?”看向了眼神恢复清明的摩根,楚门伸出手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
“清醒?”摩根的脸上却露出了困惑至极的表情:“我有糊涂过吗?应该没有吧?”
“呃……”见摩根似乎对自己刚才做的事情似乎毫无印象了,楚门有些哑然,他这时候突然想起了还留在雕像另一侧的那块肉瘤,这样总能够说明些问题了吧?
这样想着,楚门带着摩根快速来到了雕像的另一侧,可是结果让楚门大失所望。刚刚还好好待在原地的那块肉瘤居然凭空消失了,谁也不知道那块只有轻微抽搐能力的肉瘤究竟是如何消失的。
“肉呢?”楚门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着那块肉瘤刚刚所在的位置,但是焦炭的些许残留痕迹在乌黑的泥沙之中浑然一体,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摩根有些好奇地看着楚门:“什么肉?哪里有肉?我都一个月没吃没喝了,如果真有一块肉,那可太好了。”
“不,你不会想吃那块肉的,我保证……”楚门话还没说完,脑海里有浮现出摩根捧着那块蠕动的血肉忘情啃噬的画面,接下来的话却是怎么样都说不出口了。
事到如今,楚门越来越意识到这个梦境世界的诡异,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完全符合混沌体影响导致的表征。
只可惜不能将舰队带入梦中,否则管它什么混沌体,一炮下去也得打个颤。
现如今楚门和摩根两个手无寸铁的人被困在这个梦境之中,完全没有任何逃离的线索,只能够将希望寄托在老爷子等人的手上,看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办法唤醒自己二人。
根据摩根之前的描述,楚门在外面经历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就已经在梦境里待了整整一个多月来看,楚门觉得他们搞不好得在这个梦里待上几十上百年说不定外面才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但是考虑到摩根之前那副令人背后发毛的样子,楚门觉得梦境里也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搞不好时间一长自己也得疯掉。
因此,即使是体力和精神都遭受了巨大的压力之下,楚门依然是强行振作起来,向着雕像走过去,这东西或许就是梦境世界的关键所在。
梦境之中的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转眼间楚门就在这个黑色的雕像附近待了整整七天。七个日出和日落,每一天日正当空的时候,摩根都会丧失自己的意识,沦为一个向雕像祈祷的木偶。
每一天摩根也都会祈求来一块蠕动的肉瘤。一开始楚门还将肉瘤从摩根的手中夺过来,想要留存证据,可是在剧烈的头痛过后,那肉瘤却依然离奇地失踪了。
每一天在摩根祈祷过肉瘤之后,楚门和他都会经历令人痛不欲生的头痛。同样是巨大的钟声在脑海之中炸响,不过多几次之后,楚门也像摩根一样逐渐学会了去应对这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疼痛。
在一两次之后,楚门选择冒险将肉瘤抱在怀中,他强忍住自己将肉瘤吞吃入腹的本能冲动,又忍耐过剧烈的头痛之后,成功地收获了怀中一堆没用的焦炭灰烬。
“这东西……是肉瘤变的?”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