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看着跳神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将孩童隐匿。
虽不知她如何做到,有何目的,但一时半会,倒也不用太担心孩子们的安危。
可衣清泽并不清楚状况,眼看几个孩子,一个接一个被吞吃,下一个就是小刘慈,他实在等不了了,掐手诀就要强行冲出去……
却听苏淼阴阳怪气问了句:
“公输掌柜,你给拿个主意,咱该怎么着啊?”
“动手!”
“公输掌柜,所言极……”
衣清泽一个“是”字没说完,忽的感到身上一冷,然后,震惊的发现身体动不了了,声音都发不出来,眼角余光瞥到苏淼,发现她也跟自己一样!
再看公输余,老家伙眼里的兴奋得意丝毫不加掩饰。
坏了,着了公输老贼的道了,刚刚那句“动手”说不定就是暗号。
老家伙跟鬼樊楼的牙子根本就是一伙的!
见公输余看向自己,苏淼咧嘴一乐:
“老家伙,你费尽心思,又是送令牌,又是偷孩子,还不惜以身犯险,就为引我来这里?
劫财还是劫色,给爷个痛快的。”
公输余一怔,中了化身纹还能开口胡说八道,挺好,传说中的天地灵宝果然有不凡之处。
不过,这大宝贝马上就是老夫的了。
也不见他有何动作,苏淼身上的铜镜,忽的窜了出来,被公输余一把抓住,翻看片刻不得要领,悻悻地收进怀里。
“哦,原来是为了灵境,我猜,卖唱的祖孙俩是你派去的。”
“呵呵,你倒是聪明人,可惜,聪明不长命。”
“老家伙,别说废话,敢伤我,你毛都得不到。”
“呵呵,是吗?认主而已,你以为老夫没法子?
待老夫吞食你血肉神魂,身上有了你的印记,还怕驱使不了它?”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
对待傻子,你就得惯着他,这样才能让他……变成大傻子。
公输余虽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但也猜到不是好话,不禁老脸一寒:
“就让你多蹦跶片刻,待老夫将你扒皮抽骨做成人皮傀儡,看你是不是还这么嘴硬!”
说完,不再理会苏淼二人,大咧咧向洞穴当间的祭台走去。
公输余一走,憋了半天的衣清泽冲苏淼猛眨眼睛。
“干什么?老大不小的大小伙子矜持点不行吗?”
衣清泽怒目而视。
“哦,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能说话?”
衣清泽眨眼。
“还想问我,既怀疑公输余不是好人,为什么还跟他进来?”
衣清泽又眨眼。
“你猜,猜着了就告诉你。”
衣清泽气得大眼珠子直冒火,奈何动不了,拿苏淼一点辙都没有。
要问苏淼为什么能开口,更离谱的,小命难保还敢说骚话?
咱知道,俩人是中了化身纹,让人控制了。
要说别的术法,苏淼或许不行,就公输余施展的半吊子化身纹,对她来说叫威胁吗?
想解开这玩意儿,不就是一个念头的事儿。
所以,开口说几句话而已,很合理吧?
至于敢跟着公输余深入贼人老巢……
不装傻跟进来,哪能这么顺利找到这些孩子。
……
这边,公输余已登上祭台。
杜四娘脸上一喜,上前屈身一福:
“四娘,见过舅舅。”
舅舅?
苏淼心里一动,想起茶馆听来的消息,早些年,公输余的外甥被官府砍了脑袋……
杜四娘乃常威遗孀,却喊老家伙舅舅,那常威……莫非就是犯事的外甥?
嘶,老家伙跟这伙牙子是亲戚关系!
看他这副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的架势,或许,一开始就是公输老贼在从事拐卖妇孺的勾当,当年事发,不得已推出常威顶罪?
再买通刽子手刘忠,想要瞒天过海,保住常威狗命,却不想,恶人自有天收,常威真丢了性命。
所以说,老家伙哭诉被牙子逼迫入伙,就纯纯胡说八道,他才是鬼樊楼真正的主人!
呵,谁能想到,恶贯满盈神憎鬼厌的鬼樊楼幕后老板,明面的人设却是凫山大善人?!
这可真是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对众人的行礼拜见,公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