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清波悄没声息踪影全无,衣清泽扯着老牛头不放,要说法。
苏淼还从没见过这位傲娇的衣大少爷,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看得出来,他挺在意衣清波这个堂弟。
几人正拉扯不清,忽听院外传来一声尖叫:
“不好啦!神树出事了!快来人呐——”
神树出事?!
听到喊声,老牛头一对牛眼瞪溜圆,脸唰一下就白了,拼了命挣脱衣清泽,扭头冲出屋子。
苏淼几人跟着出来,入眼可见家家户户都有人跑出来,一窝蜂的往后山跑。
山神庙前,老老少少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里念念叨叨:
“山神爷,息怒!”
“山神老爷,饶命!”
“……”
苏淼听得直挠头,什么怪力乱神的封建迷信,再邪门也就是一棵树,能把你们吃了咋地?
抬眼往庙里看,见村长跪在树前儿哭天抢地,而那棵血红的果树,枝叶凋零,树干枯萎,歪歪斜斜倒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一身精华。
再片刻,枯树化为一滩血水,渗入地下,毛都没剩,只留下个挺大的土坑。
村长一看这情形,哭都忘了,狗刨食儿一样在土坑刨了几下,一无所获……两眼一黑,一口气儿没喘上来,嗝楞一下,晕死过去。
“村长……”
“完了!黑河屯子完了!”
村民炸了锅一样,忽的,也不谁喊了一嗓子:
“一定是他们这些外人,惹怒了山神爷!把他们抓起来,给山神爷赔罪!”
“是他们坏了规矩,没喝汤!”
“杀了他们,给山神爷谢罪!”
“……”
哈?苏淼一蒙,怎么拐弯抹角扯到自己身上了?
穷乡僻壤出刁民是吧!
见村民要扑上来,苏淼无奈动了动手指,临字诀发动,将狂怒的村民弹开。
大概是没见过这么邪门的把式,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
“你们不能走!”
“没有神树,反正我们屯子也完了,有本事就把我们都杀了!”
“对,不能让他们走,赔我们神树!”
看着一根筋的村民,苏淼挠了挠头…有点难办,就是些没见过世面的无知老百姓,总不能像对待大奸大恶之徒一样都给收拾了。
想了想,开口说了句:
“树的事,我帮你们想想办法,我们一个同伴走失了,也希望各位能帮忙找一找……”
反正要寻衣清波,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树的事儿顺带脚帮忙看一看,能成最好,不成也就这样,想走谁也拦不住。
“好,就给你们三天时间!”
啥?还敢限定时间!
蹬鼻子上脸是吧?
说话的村民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挺有气势,正享受旁人崇拜的目光,忽的一个白乎乎的玩意儿,猛的从高空俯冲下来,啪一下,给他抽飞老远。
“海东青?!”
“是鹰神爷!”
好家伙,村民看到海东黑,一个个激动的比见了亲爹还亲,有的甚至像脑子得了大病,直接跪了。
海东黑仰着脖子,挺得意,扑棱棱落在苏淼肩头。
也不知是不是海东黑的缘故,苏淼几人扬尘而去,无人阻拦。
回到牛家,等了许久牛家人才瑟缩着推门进来。
还敢回来,胆子就算大的。
苏淼一乐,问了句:
“那神树是咋回事,跟我说说?”
牛家人一哆嗦,吞吞吐吐说了个挺邪门的事儿。
前些年,旁边山里出了个大仙儿,一条白花大蟒。
隔三岔五便来屯子祸害,不但吃鸡鸭牲畜,有时候还祸害女人。
村民恨得牙痒痒,想了个法子要弄死它,在蛇道上埋上利刃,等它自己撞上来送死。
这是猎人捕杀大蛇的老法儿,在蛇常走的通道上埋上刀子,只露刀尖,大蛇腹部柔软,游走之际,从刀刃划过,顷刻开膛破肚。
结果,那蛇真就傻乎乎撞上来,受了重伤,村民群起攻之,咬着牙要弄死它。
可毕竟是有些道行的玩意儿,拼起命来,凶悍异常,搭上好几条村民性命,依旧要让它逃之夭夭,恰在此时,一位雕仙儿突然出现。
不知是碰巧还是闻着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