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拧着眉头听完了阿铃的话,她想了想,才道:“干脆将比试函撕了,就当没有收到过。”
阿铃其实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可这张比试函,却根本就毁不掉。
火烧不透,水浸不湿,防水防油防意外,质量真他娘的挺好。
苏棠:“……”
苏棠拿过这张比试函,让阿铃不要声张,她打算自己将这张比试函偷偷处理了。
说句良心话,这种事能怪玉瑶吗?那个宛竹真要决斗,也不应该是找玉瑶决斗,而应该去找不贞的顾招引才是。
若是玉瑶真的去和宛竹决斗,出了点意外怎么办?
苏棠越想越心慌,不行,这个决斗玉瑶决不能去。就算要去,那也得在她升阶大典之后,等她拿到了灵苓草再去。
倒时候玉瑶的生死就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当日夜里,苏棠躺在床上休息,元神又跑到灵台内,陪元钧说话。
元钧依旧闭目打坐,苏棠坐在他身边絮絮叨叨:“这比试玉瑶如论如何都不能去,她若是出事了,我便拿不到灵苓草了。”
元钧睁开眼来,冷冰冰地看着她:“她若非要去呢?”
苏棠一愣,才道:“那我便想法子制止她。”
元钧讥嘲道:“你不过是个仙侍,难道还能左右主子的想法?玉瑶若是非要去,你也无济于事。”
苏棠抿紧嘴,有些挫败。
元钧继续道:“而且佛前生死擂,一经发出,便不可反悔。这场比试,只怕不分出个胜负,是收不了场了。”
苏棠忧心忡忡:“若是假装没有收到这封比试函呢?”
元钧嗤笑:“你大可试试。”
苏棠这下更忧心了,她垂眸不语,心底沉甸甸地喘不过气。
元钧瞥着苏棠这副模样,愈加看不起她。
这草精满脑子只知道复活自己的夫君,好像只要夫君能复活,她愿意不择手段做出任何事。
元钧眯起眼,突然蛊惑道:“不如你将你夫君留下的丁香花梗交给我,没准不需要灵苓草,我就可以直接复活他。”
苏棠眼前一亮,可又抱着几分怀疑:“真的?”
元钧愈加引诱:“当然。”
苏棠终于又笑了起来,她一下子就站起身,想要冲到空间里,将温故的丁香花拿出来。
可突然间,她却又停下了脚步。
元钧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
苏棠侧头看向元钧,眼底有些发红:“可是牛哥,你如今自己的元神都没有恢复,还得靠我供给灵药呢。还是等你好全了,从我的体内出去了,我再将温故的丁香花梗交给你不迟。”
元钧:“……”
这只草精真是有够谨慎的!
他忍着不耐烦道:“我只是让你先拿出来看看,若是不需要灵苓草就可以将你夫君复活,你也就不必在乎玉瑶去不去参加这个比试了。”
苏棠却认真地道:“罢了,复活温故是我最大的目标,不容有失。我一定要得到灵苓草。”
就算牛哥真的可以直接复活温故,可万一呢?但凡出了一点点意外,苏棠都是赌不起的。
苏棠又重新回到元钧身边坐下,这下饶是元钧怎么劝说,苏棠都不肯去将温故的丁香花梗拿出来了。
元钧气得咬牙切齿,——这只草精真是倔得可以,简直比狩牛还要牛脾气!
他现在被困在苏棠的体内,被她体内的这道禁制困得穷途末路,只能和她同吃同睡同处,如此可怜!
他已经想过了,他是帝神,而苏棠体内的这道禁制之所以能困住他,——唯一的解释,便是这道禁制是她的夫君温故下的。
这么强大的禁制,应该就是温故留下来的残破元神所设。如果他没猜错,温故的残破元神,就覆在了他留下来的丁香花梗上。
唯一的解法,就是让元钧把温故的元神吸收了。——元神不在了,这道禁制自然也就解开了。
而元钧也可以让自己元神完全恢复,一举两得。
可现在进度卡在了苏棠身上,苏棠不肯将温故的丁香花梗拿出来。
于是就这么陷入了死循环。
元钧越想,对这只草精就越厌恶,他甚至忍不住想威胁她,若是她不把温故的丁香花梗交出来,就杀了她。
于是坐在元钧对面的苏棠,突然觉得元钧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浓郁的杀气。
苏棠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