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觉得颈椎,莫名其妙的酸痛。
他松了松脖子,用手捏了捏颈椎,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嘴角似是有些上扬。
隆正桐从刚才的狂奔,变成了漫步。
他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找些什么具体的东西。
刚转过弯,就看到一个这栋大楼公用的厕所。他犹豫了一小会之后,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强烈的氨气味奔涌而出,几乎达到了毒气的浓度标准。长久失修,失保养的厕所,就是这个程度。
隆正桐其实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但某些时候,这种事情,就不会乱想。
他踏入了这个公厕。
这是一楼,小窗外有一丝皎洁的月光透了进来,瞳孔适应了之后,也看得出那银白的景象。
隆正桐看着小窗外的月光,正对着厕间。
左边,是尿兜,右边,是被画花了的玻璃镜。
突然,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但浑身的气息,控制得水平如镜,一动不动。
他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玻璃镜。
月光如水,投射在厕所既脏又花的玻璃镜上,镜里的少年轮廓凌厉,鹰眼如炬,而在他的左肩上,坐着一个长发女人。
那女人七孔流血,嘴唇发紫,咧着嘴却不像是笑,死寂地盯着隆正桐。
压着这样一个东西,脖子上难免有些酸痛。
“这厕所空间这么窄,你再快,也怕是逃不掉了吧。”
女人的表情既有变化,又没有变化。
玻璃镜中,突然出现了两张同样凶恶的脸。
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才是恶鬼!
这从下至上正宗之极的少室山龙爪手,捆着一股无形的金光,猛然而去!杀气,戾气,都不足以形容这招式的凶猛。
本是虚无的身影,被直接抓住了!
一声震得人耳膜要穿掉的尖叫。
隆正桐单手一扯,将那女人的头一下子按到那年久失修的尿兜上,重拳跟着就送到。
哗一声,那尿兜竟然还有用,自动撒下了流水!
那女诡的眼睛,本身就特别吓人,惨白惨白,还往外渗着血,但此时此刻,她竟好像露出了受到侮辱的表情一样,疯狂地挣扎,眼神里竟有愤怒!
隆正桐的无差别连续重拳,是不以任何意志所转移。瞪归瞪,打归打。
这寂静的黑夜里,一楼的公厕,传来了巨大的碰撞与杀猪声。
只见那被按到尿兜上的女人突然喃喃念了一句什么话。
隆正桐表情一变,松开了手,一脚蹬了过去。
女人的头顺着墙壁滑了几米远,砸坏了几个尿兜。她五官被锤得几乎移了位,四肢着地,像是一只野兽一样怒视着隆正桐。
周遭的气息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变得危险了许多。
女人手指一张,一条无形的丝线扫过眼前。
隆正桐微微一动,看准时机,一下子从丝线的下方绕了过去,重拳又直直杀向女鬼。
嘭锵!
身后的大理石洗脸台,竟然一瞬间被切开了一大块,碎在了地上。
这韧劲,这杀伤,关键是这无声无色的速度,不禁让隆正桐眉头皱了一下。
他突的想起来了,这是那‘肥熊哥’死尸身上,几种怪异的伤势之一。
切割痕!
女人嘴角含笑,流出了血液。
只见她双手一张,无形的气息丝线从四面八方无源头地生成,拉出的景象无比密集,犹如蛛网!
这狭隘的空间,既限制了女人,也限制了隆正桐的身法展开。
这诡丝阵一生成,再收缩,就是避无可避的一击,死法,将会类似那肥佬熊!
女人本来扭曲的脸上,竟有喜悦,这一丝喜悦,在月色下,极度扭曲,必定能生欧欧地吓死人。
隆正桐左跳右跳,身法矫健,却难以近得女人身。
眼看那诡丝阵的空间越拉越窄。
突然,一道寒光,在月色下拖出一道银影,女诡歪曲的眼球也被晃得侧过了脸。
那道银影里,散发的是弧光钢特有的芒感。
它快得极其惊人,所到之处,嘭嘭嘭嘭,那诡丝如同断弦一样崩开散了一地,瞬间一切险境荡然无存。
隆正桐目光一冷,看了过去。
他手上的,是一把这个时代再普遍不过的物件: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