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集体中一部分总是与另一部分交战,当外地人的数量远远地超过了本地人时,自我认同感如流水般蒸发。
但鹰国人的灵魂潜伏着加尔文主义:热爱改变,甚至渴求,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他们或许极度傲慢,永无止境地抱怨着自己的一切,他们又每时每刻都在重生,变得不同、未知与可疑,他们被同一个名字融合成有着一打不同信仰的国家,共同享用着一个名字。
这是纸醉金迷的乌托邦。
理了理衣角,林安走入主干道的一家餐厅。
“你好,先生,请问有预约吗?”领位员上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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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朋友一起来用餐的。”林安恰巧看见了招手的阮如云,向领位员示意,“她在那里。”
领位员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祝你有一个美好的晚上,先生,冬日节快乐。”
室内开足了暖气,阮如云脱掉厚实的羽绒服外套,她扎着一条侧麻花辫,穿了件白色衬衫,搭配皮扣腰带和苹果绿的裙子,与白皙的肤色相得益彰。
“学长,你来了!”
林安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这张桌子位于窗户旁边,悦耳音乐流淌,灯光恰到好处地暗淡,又用电子蜡烛和香薰提升了氛围。
“阮学妹,好久不见。期末论文写得怎样?”
“你说这个我可要坐隔壁桌了啊。”阮如云递出一张菜单卡,“我从来没写过完全靠自己查资料的论文,要不是周学姐愿意指导我,整个寒假我都要留下来补课了。”
“至少及格了。”林安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学长,你第一次有没有挂科?”
“没,但恶补了好几个通宵知识点。”往事不堪回首,林安忆苦思甜,“我点个班尼迪克蛋。”
“学长是什么专业的?”阮如云一边看菜单,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着林安的脸。
“考古。”
“昂?”
“第一学期被灌了一堆修文物和挖墓的专业知识,后来课程转到风土民情和史前人类学,我的成绩才提上来。”
阮如云万万没想到林安居然是个考古学家,她以为对方在人文学院修的是语言、哲学或者社会历史之类的呢!
“为啥子哦?”她不可置信地问,“难道学长你:()世界神秘学使用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