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略地和桑桑介绍了新人转正的流程,咖啡馆的时钟恰到好处地播报了时间。
“不早了,我们该去找埃米特教授汇合了。”林安站起身。
“我能一起不?”麦克说。
“只要你不怕被教授骂得狗血淋头就行。”
“怎么可能!我跟教授谁跟谁啊。”
大约一小时后,教授先把不停缺勤的麦克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随后领着三人进入大学的博物馆。
博物馆的入口是三座半拱形门,雪白的外墙刻着拉丁铭文:
seculo se(永不褪色之物)。
宽阔的大厅铺满了下东洲传统中色彩鲜艳的花纹,高大的天花板却悬挂着具有西洲审美的精美吊灯,截然不同的文化融合出了新颖的视觉体验,源于鹰国的加尔文主义精神。
大厅两侧通向一排排展厅,它们以时间序列向前延伸;二楼是现代艺术展区。
教授直奔古代展区,展开了今日的实地考察。
“天鹅绒面板,15世纪末的奥斯曼帝国,由丝绸和金属包裹的丝线制成,穆斯塔法·奥马尔先生于2016年10月2号捐赠……”
“孔雀形黄铜香炉,11世纪中叶的莲花国,由欧内斯特和罗斯玛丽·坎兹勒基金会于1998年2月40号捐赠……”
“大八边形和四个小八边形的羊毛地毯,16世纪早期的波旁王朝,由富凯·杜布瓦先生和夫人于2008年5月21号捐赠……”
并非每样物品都和“柯默思”世界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林安也察觉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因为他看见展区中几人经过某样物品时,神秘树状图延伸出了新的枝丫。
这些个体是极少数派,日后也不一定吸引对应介质,但仍旧说明大学的博物馆中古代神秘物品的比例高得离谱。
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迪特里市的自由神秘者远比其他地区危险得多。
林安跟踪了几名诞生了新的觉醒种子的人,记录下他们经过的物品。
可以确定的是,博物馆至少有4件藏品疑似是前三次“柯默思”星轨重叠留下来的古物,其中3件可追溯到中世纪,而1件出土年龄不详。
至于物品的捐赠人,只有一个来自个人,剩下三个写了同一个组织的名字。
the ask and eb herita foundation。
阿斯克和恩布拉遗产基金会?
在维京人的神话中,男性阿斯克和女性恩布拉是由众神创造的头两个人类,类似旧约的亚当和夏娃。
一个北西州的机构天天往鹰国大学送快递?
林安快速上网搜索,结果显示该基金会是由挪维格政府于1995年期间成立的慈善机构,得到了北西洲五国的共同支持,该基金会立志于支持支持世界各地遗产的保护和筹款活动。
这解答了他一半的疑惑,林安还想再问几句。
“教授,‘阿斯克和恩布拉遗产基金会’和我们大学是什么关系?”
“它的创始人和我是同学。”教授回答,“我们一起在柯本哈根大学取得了硕士学位,后来他访问安娜堡大学时,认为我校的古董保护工作做得不错,就经常将一些捐赠者的物品赠予我校。”
“教授,你的人脉真是遍布天下。”
“唉,都是旧事了。我现在只希望你们能从大学里顺利毕业。”
线索就此断裂,阿斯克和恩布拉遗产基金会有了教授的牵线搭桥,所以和安娜堡大学合作,经过他们的中转,这些古董到底来自哪里成了未解之谜。
林安猜测要么是偶然,要么是有人通过遗产基金会,把这些物品送到了安娜堡大学。
可是为什么呢?
我们大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随着教授的介绍步入终点,周围的展品逐渐现代化了。
林安正想专心致志地记笔记,忽然之间,所有参观者的神秘树状图全部增长了一条枝丫。
怎么搞得?
他连忙向前方看去,只见一圈怪异的展品映入眼帘,它们大同小异,玻璃罩后方是一个刻有诡异装饰的盒子,盖子被工作人员打开,亮出内部一卷写满奇异文字的羊皮纸。
连林安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语言,光看外表,令他联想到了楔形文字。
古怪的展品一共11个,不少人先是被整齐的展览吸引眼球,驻足观看,又很快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