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你懒得理我为止。”
“那么久。”小犬牙亮晶晶的眼神几乎打碎郊狼面具,化作星星落在林安身上,“你让我对未来多了新的渴望。可惜,今日的你又是一副捉摸不透的沙画。”
她抱起林安,在闪电的照耀下,一步步向亚马逊河流走去。
“这里是狂欢节的终点吗?”倒计时已进入最后阶段,林安炮语连珠地说,“你们的仪式在一条河边谢幕。”
“是啊,我们脱掉并丢弃自己的面具。让水流带走一切。”
小犬牙揭开脸上的面具,林安终于看到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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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五官充满野性,皮肤光滑紧致,接近铜色,眼睛很大很美,看向林安的时候,让后者禁不住想到了猫捕食麻雀时的神情。
感受到他的目光,小犬牙大方地露齿一笑。
“你也把面具扔到水里吧。”
林安摘下箭毒蛙面具,和小犬牙同步地将它高高抛起,它们划过一道弧线,在浑浊的河水中溅起水花。
“十三重天的面具代表了我们和死亡、和祖先、和精神世界之间的媒介。当我们戴上面具时,其实我们把所谓的死亡戴在了脸上。”
林安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具被河水冲散,而小犬牙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继续解释。
“但通过体悟死亡,一个人方能切实地感受到生命的有限性,以及它的确定性。祭祀结束时,我们将代表祖先的面具扔到水中,把死亡送回精神世界,同时和肉体的疾病告别。”
“听上去,下东洲人认为死亡和生命,善良和邪恶,神性和人性本就是一体的,它们源自于同一个神圣概念的两面。”林安说,“你是这个意思吗,小犬牙?”
“不,我的意思是,希望你永远健康强壮。”
小犬牙的双臂愈发用力,将林安紧紧搂在怀里,胸口的心脏鼓声般咚咚作响,用坚定的语气说着。
“坚持美好的事物,即使它是一把沙;坚持你必须担的责任,即使它沉重如山;听着我的心跳,哪怕莪们即将分别。”
充满感情的话语给林安带来了极大的震动。
正如其他三位本土神说得那样,哪怕灵魂的形状在放入躯壳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但一路走来的亲身经历,早已给予林安重新不断充盈、塑造、填满它的机会。
“谢谢你,小犬牙,你真是个热情似火的人。”林安欣慰地拍拍她的肩头。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小犬牙感受到林安周身的能量渐渐扭曲,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失落,“我希望不超过一个月。”
“肯定的。”林安信誓旦旦地说,“在此期间,你不妨到附近超市办一张si卡,打视频给我。”
“这就能让那个红色感叹号消失吗?”
“问问守帐篷,她知道该怎么买。”林安笑道,“话说除了鹿子哥,你们三位现在都能用绿泡泡了,要不我干脆拉个群吧。”
“但我还是更想见你本人!”
“再给我一丢丢时间。”
小犬牙想了想,举起林安,两人一起看向雨林广袤无边的美景。
“你以这些东西起誓,”她说,“你以影子、老鹰羽毛与缄默起誓。你以绿色的群山和矗立的岩石起誓,你会回来见我。”
“我……”
不等林安说完“当然愿意了”这句话,在小犬牙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空间斗转星移,她的脸在他的眼前破碎,化作黑暗无边的虚空。
魔女的传送发动,六芒星的魔法阵闪烁,更小一些的五芒星发出淡淡白光,指引着林安回到了原有的坐标。
国际大桥附近的船上,他撑开沉重的眼皮,只见魔女已陷入秒睡状态,另外三人见他恢复意识,连忙关切地凑了上来。
“老师,你没事吧?”离得最近的约书亚问道。
“十分健康强壮。”
林安伸了个懒腰,终于回到正常人的身体,不用体验瓶中小人仰视的视角了。
迪特里市干燥的空气流入肺部,令吸饱了雨林湿气的他神清气爽。
“正巧两个小时。”安娜看了眼手表,“幽灵大人,你的实验成功了吗?”
“超越我无数次的想象。”林安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或许真如他们所言,一次切身经历的体悟,远超几万句苍白空泛的说教和话语。”
“小林,你终于平安回来了。”周青青长长吐出一口气,“那我回餐厅帮忙咯,快到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