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赐乐业】。”
除了和林海南有关的问题,这位来自【梵天】的世界成员有问必答,也从不讲一些模棱两可的谜语。
哪怕林安无视他的劝告,擅自杀了女伯爵,阿蒂克沙也没有怪罪,反倒自告奋勇地帮他解决后续的麻烦,让他安心在姆班布卡发展。
种种行为,都让林安好感大增。
“谢了,阿蒂克沙。”他由衷地说,“我这次恐怕给你们【梵天】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抱歉。”
“不必担心,帮助人们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尤其是你。”阿蒂克沙温和地说,“有什么困难请随时找我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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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通讯设备发出了“叮叮咚”的能量耗尽提示音,阿蒂克沙肯定能听到林安轻轻地吸了一口凉气。
初次和阿蒂克沙交谈时,林安就觉得他肯定是个性格友善的大好人,但这货是不是过于……“包容”了点?
他又不欠林安的人情!
哪怕是另一个把林安称之为“朋友”的扎伊,他的帮忙都有代价,阿蒂克沙怎么可能不求回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毫无代价的馈赠。
林安趁通讯设备还有最后的一丝能源,故意得寸进尺地说:“听你这么讲,我就放心了,日后请多担待。”
“自然如此。”
“其实,姆班布卡也没什么神秘者,融合效率太低了。”林安意有所指地说,“金萨沙听起来是个好地方。”
“……你不必打趣,因为我没有一件回报想从你的身上拿回来。”阿蒂克沙令人如沐春风地笑了笑,“你知道‘业果kaa’吗?”
“一个人善恶思想产生结果,又叫欲界果意识,与色界有关的五种果意识,以及与无色界有关的四种果意识,俗称果报。”林安回答,“俗话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我的神秘和业果有关。”阿蒂克沙直接把自己的情报和盘托出,“种善因,得善果,帮助他人将为我积累至善的因缘。”
“原来如此。”
按照这种说法,阿蒂克沙已经得到了报酬。
他应该是“农耕之神”吧?林安想。
“和你这么一位到处作死的朋友合作,我一定会转生成一只坐在摩托艇上的黄金孔雀。那摩斯戴,林安。”
阿蒂克沙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情绪化的话语,不等林安回复,像是算准了能源耗尽的时机,银色设备的光芒“叮”地一声熄灭,颇有点骂完拉黑的既视感。
面对林安屡次三番的揶揄,他有些绷不住了。
没想到阿蒂克沙也有幼稚的一面。
注意你的形象啊,佛陀。
收起无响应的通讯设备,林安打了个哈欠,躺在马祖兹集市帐篷的小床,望着漫天飞舞的数据,它们如同萤火虫般发出绿色光芒。
自从来到班图,他没有睡过一次像样的床,在宿舍或出租屋的记忆模糊得像上辈子一样。
当他发现马祖兹集市帐篷居然摆着一张床时,林安喜出望外,立刻躺了上去,安心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他回想起了窗外寒风凛冽,屋内四季如春的大学时光。
好久没有睡觉了。
林安的眼皮直打架,他本想整理一番从阿蒂克沙处套出的情报,又实在扛不住睡意,在一次眨眼时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林安神清气爽。
他伸了个懒腰,掀开帐篷的帘子,南洲粉色日出奇景映入眼帘,汹涌流淌的库巴河与生机勃勃的热带雨林在世界的中央绵延展开。
赤道的太阳升起,赤道的太阳落下,正好都是六点钟。
蚊虫嗡嗡乱飞,远近都是各种动物的叫声。
硬邦邦的红土地上,消瘦的女人穿着破衣烂衫,用小木棍捅着小火堆煮饭,成群的孩子们朝一只和母亲走散、误入人类领地的小猴子扔石子,直到它惊惶万状地跑回雨林。
男人坐在桶上,整理摆摊的商品,有时他们也一言不发地望着沿路走来的女人,她们脑袋上顶着层层堆叠的一捆捆东西,不管走得有多急,都可以保持平衡。
这些女人犹如奇妙的不倒柱,挑战着星球的重力。
头顶一堆货物的同时,她们肆意地坐下,站起,聊天,把背上的孩子拽到前面来喂奶,各个像太阳马戏团的杂技演员。
林安饶有兴致地观摩清晨的集市,直到有人和他搭话。
“护林人,早上好。不知你能否给我一分钟?我想和你商量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