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坐进轿车的后座，摘下帽子，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老K，开口道：“K哥，他们跟得很紧。”
老K闭着眼睛，语气平静：“我知道。”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抖出一支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老K的动作，犹豫了一下，说：“K哥，要不要……”
老K睁开眼，瞥了一眼司机，司机立刻闭上了嘴，专心开车。车窗外，城市的景色飞速后退，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
老K将烟从嘴里拿下来，放在手里把玩着，指尖轻轻敲击着烟身，发出轻微的“嗒嗒”声。车厢内寂静无声，只有引擎的低鸣和老K指尖敲击烟身的声音。
过了许久，老K才再次开口：“老李，这条路你熟吗？”
被叫做老李的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回答道：“还算…熟，K哥。”
老K点点头，将烟重新放回嘴里，还是没有点燃。“前面岔路口右转，走小路。”
老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在岔路口，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转入一条狭窄的土路。路面颠簸，车身剧烈摇晃，老K的身体随着车身的晃动微微摇摆。
路旁的树木飞速倒退，枝叶在车窗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老李不时地通过后视镜观察后方的情况，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们跟丢了。”老李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老K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路边偶尔出现一两间低矮的房屋，炊烟袅袅，透露出几分宁静祥和，与他们此刻的处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来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废弃工厂的地方。老李将车停在工厂门口，转头看向老K。
老K打开车门，下车，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工厂大门上锈迹斑斑的锁上。
“老李，你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老K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老李点点头，下车，小心翼翼地朝着工厂周围走去。几只乌鸦从工厂上方的烟囱里飞出，发出刺耳的叫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老李绕着工厂走了一圈，回来向老K报告：“K哥，周围没有人。”
老K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走到大门前，撬开了锈迹斑斑的锁。大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缓缓打开。
老K和老李走进工厂，里面一片昏暗，到处都是废弃的机器和散落的零件。阳光透过破损的屋顶照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就在这里等。”老K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之前那包烟，终于点燃了一支。
老李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工厂里很安静，只有老K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金属碰撞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老K抽完了一支烟，又点燃了第二支。
突然，工厂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老李立刻警惕起来，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张望。
“是他们！”老李压低声音说道。
老K掐灭了手中的烟，站起身，走到老李身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三辆黑色SUV停在工厂门口，车上下来十几个黑衣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带头的黑衣人正是之前在巷口打电话汇报情况的那个人，他环顾四周，眼神锐利，像一头寻找猎物的狼。
“给我搜！”黑衣人一声令下，黑衣人立刻散开，开始搜查工厂。
老K和老李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透露出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