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战争中挽救了数百万人生命的功臣——艾希莉,则在战后发生了许多变化。她在人们一片赞誉与褒奖中,出人意料地辞去了其在FbI的职务,然后去了马里兰州的一家孤儿院应聘当院长。她想给那些缺乏关爱的孤儿们提供更多的温暖和保护,希望借此能减少一些像布莱德那样因从小缺乏爱而走向思想极端的人。
在当上院长之后,艾希莉想为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做许多事情,所以一直过得非常忙碌,甚至比在FbI的时候还要更加忙碌。但她并不讨厌这种忙碌的生活,而且恰恰相反,她有意追求这种忙碌的生活。因为忙碌的生活可以填满她内心的空虚,让她不用胡思乱想,不用沉浸在布莱德牺牲的悲痛中无法自拔。对于布莱德,艾希莉的感情始终是复杂。布莱德是希尔的帮凶,害死了成千上万的人,艾希莉无法原谅布莱德的罪行,可另一方面,布莱德为了她不惜临阵倒戈,最后甚至为了她毅然牺牲,这份无比真挚的感情,又令艾希莉不由得感动至深,难以忘怀。所以,就算是内心坚强的艾希莉,在失去了至爱的人之后,也无法一下子就抚平伤痛,只能用充实的日子,一天天淡化那种刻骨铭心的忧伤。
在战争结束后的一周年,艾希莉特意抽空去了一趟日本冲绳岛,以祭奠布莱德。
由于布莱德是战犯身份,在美国和日本都受人憎恨,不被允许立碑纪念,因此艾希莉当初只能把布莱德的尸体火化成骨灰后,洒在冲绳岛的大海中,并在海边一座偏僻的石块上悄悄刻上布莱德的名字,以作留念。艾希莉把一束鲜花放在了石块下面,静静地看着布莱德的名字,若有所思地在石块前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默默离开。
离开海边之后,艾希莉又突发奇想,顺便去了一趟泯湖市滨北冲工业园区的那个机械工厂。
自战争结束以来,艾希莉的心里总隐约感到有些不安。她一直觉得当初的事情似乎进展得实在太过顺利了,有些不大正常。
因为按照她对希尔的了解,希尔做任何事情都会留有后手,不可能不做任何抵抗和反击,就这么轻易地被彻底打败。
所以,她在夜深人静时,时常会不自觉地把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都在脑海里复盘一遍,试图找出那些蹊跷的地方。最后,经过许多次的复盘,她发现最可疑的,还是机械工厂内那间防弹玻璃小房间下面的地下室。希尔当时受到心理冲击后,第一时间就冲下了那个地下室。可在有防弹玻璃的保护下,和有VR眼镜的催眠下,他明明可以不需要这么做的。
因此,她这次故地重游,就决定顺便去那个机械工厂看一看,希望能打消自己的疑虑,省得日后一直纠结于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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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工厂在战后就一直被遗弃了,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一片破败不堪。艾希莉来到了工厂门前,打开生了锈的铁门,缓缓走进了工厂。
由于工厂的老板一家在战争中不幸被炮弹炸死了,所以工厂的所有东西都没有被动过,仍然保持着当初被希尔征用时的模样。包括那八挺机械臂机枪和防弹玻璃小房间,都原封不动地在保存在车间里。
艾希莉径直穿过车间,进入到了那个防弹玻璃小房间里,然后掀开地面上的铁门,沿着楼梯走下了昏暗的地下室。
接着,她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在地下室里一点一点地仔细搜查,想看一下里面有没有异样的东西。
在认真检查了一轮之后,艾希莉惊讶地发现,在一面墙上的一个通风扇后面,竟然暗中隐藏着一个奇特的装置!
随后,艾希莉连忙把这个奇特的装置用手机拍摄下来,发送给了FbI科学与技术部的负责人艾玛·斯诺登,让艾玛·斯诺登帮忙看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艾玛·斯诺登让FbI科学与技术部对这个装置进行了一番分析后,非常震惊地告诉艾希莉,这个装置是一个类似于“薛定谔的猫”的实验装置,里面装有少量的镭和氰化物,当希尔把地下室的铁门关上后,整个地下室就会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而因为镭的衰变存在几率,如果镭发生衰变,会触发机关打碎装有氰化物的瓶子,在地下室释放氰化物,希尔(或盖伦)就会死掉;如果镭不发生衰变,希尔(或盖伦)就会存活下来。根据量子力学理论,由于放射性的镭处于衰变和没有衰变两种状态的叠加,希尔(或盖伦)当时理应处于死亡和存活的叠加状态。也即是说,他既是死的,也是活的。只有在地下室铁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才能确切地知道希尔(或盖伦)是死是活。这种状态虽然听起来非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