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更胜战死沙场的将士。钟娘子或可宽慰。”
“钱粮……杀人之罪若是用钱粮便可恕,又何需律法?不谈律法,武林中杀人尚需武盟的除恶令,非十恶不赦不杀,而五柳村死的却是无辜百姓……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
“卓某非圣人,难有圣人之德。不过卓某深知江湖险恶,每日混时不知会有多少人躺上解更人的牛车,被弃于荒野,这些人大多不会在武盟的除恶令上。”卓不浪这番话说得颇为感慨。
钟婵见张矩哀虑、卓不浪淡然、沈恬漠然,继续争辩也难有共识,起身叉手道:“五柳村之事利害虽明、但是非难辩,请恕吾心中芥蒂难平,先告辞了。”
卓不浪看着钟婵离开,眼珠一转,瞟了瞟张矩,道:“钟娘子出入江湖而能自持,真是难得。可惜,太过纯然……”
一直没说话的沈恬突然开口道:“江湖炎蒸毒我肠,安得清风拂面裳。”张矩没想到,眼前这个杀伐果断、冷如崖石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