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锁盘村流出许多恐怖传说后,猫婆曾一度怀疑锁盘村里,还藏着其他见不得光的高人。或许正是这些高人,都看中了锁盘村的风水,不约而同在不同的地方设置了自己的结界。
只不过猫婆向来不掺和别人的事,只要不和她正面交手,大家就都进水不犯河水的相处着,所以她也没有仔细探究过锁盘村的秘密。不过这个猜想,倒是解释了为什么很多年来,许多胆大寻求刺激的年轻人去锁盘村探险,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落荒而逃。
甚至有些人,不知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机关,导致自己命丧于此,再也没有走出去。反正易是大道之源,群经之首,否极泰来的道理便是如此,因此锁盘村是香岛的凶地,也是谢康年等人今晚的活命之地。
住在这栋小洋楼里,谢柔兮发现里面没有电话和信号,就算手机开机也没有任何意义。这就意味着,她无法联系到对方,她和南墨尘的约定要泡汤了。糟糕的事情不止这些,那晚的谢康年格外焦躁不安,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谢柔兮的身边,他和温伯的表情都是如临大敌。
谢柔兮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在她看来那些人的厉害或可怕,无非是手段凶残地杀人罢了。一直到后来,当她看到屋外真正的景象时,谢柔兮才明白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远远不够。
那个夜晚格外漫长,恐慌让大家都没有丝毫的困意,终于熬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谢康年和温伯才算是如释负重地松了一口气。就连保镖兼司机的阿城,也是大叹一句:无事便是最好的事。
因为眼前的平安,意味着那些人没有发现他们进了锁盘村,也意味着那些人没有追查到《榴实图》的下落。极其邪性的锁盘村,果真如猫婆所想,它的大凶之气锁住了蜃的气息,谢柔兮暂时安全了。
就在四个人放松下来准备去休息的时候,小洋楼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随着“吱嘎”一声进来两个女人。
突然出现的两个女人,都是面无表情,一身南洋服饰的打扮。最奇怪的是两个女人的长相,猛一看几乎是泾渭分明的不同,细看却又长得一模一样。
年轻的那个南洋女人,留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高眉弓深眼窝大鼻头厚嘴唇,黑黄的皮肤壮硕的身形,面容颇有东南亚女性浓眉大眼的特色。一身深黑色的蜡染纱笼套装,竹竿般瘦俏的身形,那颗像是没睡醒似耷拉着的脑袋,透露出一股谁也瞧不上的冷冰。
她旁边那个的女人,跟她的穿着、长相、气质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发色和皮肤。年老的女人是满头的白发和长满斑点、皱纹的皮肤,脚下穿了一双很渗人的血红色布鞋,眼神里有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杀气。
“你就是谢康年?”年老的女人看着他们开口问道,声音听上去冰冷刺骨。
谢康年对着她毕恭毕敬地双手一举,弯腰一拜道:“梅姥、梅姑您二位终于来了,昨晚一夜无事,我孙女是不是安全了?”
“安全?一夜无事?哈哈哈!”白发的梅姥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这时候,梅姑对着谢康年沉默地伸出一只手,只见她的手心里是一颗人的牙齿。但是这颗牙齿上,缠绕着一根黑色的细线,上面还沾着斑斑血迹。
谢康年完全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表情异常困惑地开口问道:“梅姥,请问牙齿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特别吗?”
“什么意思?还瞧不出它的特别吗?你说昨晚一夜无事,那你们可曾一夜入睡?这东西就在猫婆设的结界外面,是有人请了这个东西来,要找你的宝贝孙女呢。好在猫婆的结界凶悍,等到了我们赶来,那个东西已经被我们处理了!”梅姥冷冰冰地说着。
谢柔兮对这段话异常疑惑,便问道:“梅姥,您说请来牙齿是什么意思?它是牙仙吗???”
梅姥瞟了一眼她,继续冷笑着说:“你就是谢柔兮?”
“嗯,她就是我孙女谢柔兮!”谢康年抢着回答,紧紧地站在谢柔兮的身旁。
梅姥的鼻子里哼了一声,不阴不阳地说:“小姑娘,你是电影看多了吧?还是西方那种童话故事听多了?你管这个东西叫牙仙?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梅姥,她完全不懂这些事情,求您赐教!”温伯开了口,同样恭谨的要命。
梅姥说:“完全不懂??那怎么会是她??”
“天意难测,我还希望不是她!”谢康年心疼地看了眼谢柔兮。
按照他自己的能力,完全能让宝贝孙女好好享受生活,一生都不为生计发愁。偏偏世间事不如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