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卷,踩着细带高跟鞋,神采飞扬的和舍友一起上早八课,教语法课的老师还是她最喜欢的温柔年轻又好看的大帅哥。
今天就套着冬日臃肿红色大棉袄,梳着妇人发髻,簪着木钗子,和天降的婆婆小姑子坐在一起吃咸菜疙瘩。
叶惜儿眨了眨眼睛,想为悲催的自己挤出两滴眼泪,却发现有时候事件太过离谱,到关键时刻根本哭不出来。
在沉闷窒息的气氛中,终于艰难地结束了这顿午饭,叶惜儿完全没有收拾碗筷的自觉。
筷子一搁,也不管另外两人是什么神情,绷着脸,踩着笨重棉鞋退出了堂屋,走向了她早上醒来的那间屋子。
关上门,蹬掉脚上辣眼睛的大妈鞋,摔进被窝,捂在被子里土拨鼠尖叫。
作为语言系浪漫主义的明艳大小姐系花,最大的追求就是多学几门语言,毕业去把剧里的帅哥都挨个看遍,顺便找个温柔阳光的男朋友。
谁知一睁眼,不仅滑稽地穿到古代,还直接给安排了一个相公。
昨夜本是原身叶惜儿的新婚夜,可惜在记忆中,从揭盖头到熄灯睡觉,再到她莫名穿来,两位新人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别说洞房花烛,春宵一夜这种莫须有的事,就连睡觉也是各不沾边,中间相隔一条河那么宽,背对着背各自睡去。
可能连彼此的一片衣角都没挨着边。
这是新婚吗?
叶惜儿不禁怀疑,原身是被这门婚事给气死的。
当然,嫁给破落户,换成她,也有可能会被气死。
魏家本是锦宁县的富商,经营酒楼,店铺,田产,货运,往上数几代都是富户之家,稳稳的扎根在锦宁县,可谓是四大富商之首。
锦宁县位属大梁朝的铜州,虽是个县城,却是个经济繁华的县城,只因城西有条通往各地的湾月水域,来往的货船客商数不胜数。
奈何魏家祖辈虽是能人,为后代积累了丰厚的祖产,几代单传的魏家后人却是一个比一个败家。
若说叶惜儿这个还未见过面的相公是锦宁县的小纨绔,那么她那败光家业跳河身亡还留下一屁股债的公公就是实打实的老纨绔。
一夕之间败落的魏家,不仅被对家瓜分了产业,五进的祖宅被抵押走了,还剩下一大笔银子还不上。
平日间来往交好的商人,趋利避害,各各都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逃地远远的,生怕沾染上晦气。
就连同为富户的准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