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产和爹爹的身后?事,还得照顾娘和我。”
魏香巧趴在床沿边呜呜哭了起来:“我们都以为哥哥没心没肺的,家里出事了,不如娘和我伤怀悲痛。可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哥哥却”
叶惜儿?闻言也是一阵难受,爹都死了,家都毁了,怎么可能不伤心?
她伸出手拍了拍小姑娘哭得颤抖不已的瘦弱肩胛骨,抿抿唇,没说什么。
现在巧儿?需要的是发泄,不是安慰。
过?了一会儿?,她转移话题道:“巧儿?,我来试试喂他吃药吧,吃了药才好得快。”
魏香巧抬起红着眼?睛的脸,愣了一下,随即就让开了位置,让她坐下了。
叶惜儿?端着温热的药碗,没急着喂药,尝试着与昏迷中的人沟通:“魏子骞,别抗拒了,喝药有什么难的?我都喝了好几碗药了,也没把我苦死。”
“你是不是怕苦?是不是不愿意接受治疗?想逃避现实?赶紧喝了药好起来。”
“你还得去码头干活赚银子,你还得养你娘和巧儿?咳当然还得养我。”
“可没那么多时间让你躺着,不然全家去喝西北风。”
她舀了一勺子药汤放在男人唇边,继续念叨,跟催眠似的:“张嘴,张嘴,喝下去,这是良药啊,花了不少银子的”
两人眼?睁睁地看着叶惜儿?喂的一小勺药顺当地滑进了男人的嘴里,咽进了喉咙,一滴没洒。
叶惜儿?眼?睛一亮,与巧儿?互相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喝进去了就好。
一碗都喂下去后?,叶惜儿?就回房了,她也得喝自?己药。
洗漱一番,吃了魏香巧端得早饭,喝了药,她就又躺下了。
刚没躺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令叶惜儿?意外的是,进来的人竟然是魏母。
虽听巧儿?说过?在她刚回家还在昏睡时,魏母就过?来看过?她。
但在她清醒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见?魏母进她们这屋里。
平日里魏母都很少踏出房门的。
她又从床上坐起来,叫了一声?:“娘。”
魏母穿戴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没什么首饰,但一看就是很有讲究的人。
只是脸上的气色不太好,显然是这几天没睡好。
“不舒服就躺下吧。”
“没事儿?,娘。”
叶惜儿?知道,若是没什么事,这便宜婆婆也不会来找她。
“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就是受了些惊吓,回家来心里就踏实了,慢慢养着就是了。”
叶惜儿?笑着回道,长辈和善的时候,她也可以当个乖顺懂事的晚辈。
魏母没坐在她的床上,而?是自?己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床边。
“惜儿?,这次让你受罪了,我托大?夫带了信去百花镇,你娘应该会来看你。”
叶惜儿?略微惊讶,她是真没想到还有这茬。
“是我们魏家没照顾好你,该给你家有个交代。”
“娘,你快别这么说,是我自?己贪玩要去看梅花,不小心才出了意外。”
魏母摆了摆手,像是不愿意在此事上多说。
“这段时日你就好好养着,有什么事就叫巧儿?帮你做。”
叹了口气,继而?又道:“娘过?来,还有一件事想求你。”
叶惜儿?扬了扬眉梢,心里点燃了好奇心,这都用?上‘求’了,到底啥事啊?
“骞儿?的病情想必你也听说了,身体上的病好治,可这心上的疾”
“这孩子,从小就跟着他那混不吝的父亲混,过?了十几年舒坦逍遥的日子。”
“投身到富贵人家,原以为让他快活自?在的过?一辈子也挺好,没承想到头来却是个苦命的。”
“可我看着心疼啊,之前出了事没顾上他,回过?头来才发现这孩子的性子变了。”
“骞儿?以前总是爱笑爱说,性子是混了些,可看着就让人欢喜。”
“如今却不笑也不言,眼?里没有了活气儿?。”
“我这年纪,该走?就走?了,可骞儿?还年轻啊。”
叶惜儿?静静地听着,照她之前的观察,魏子骞和魏母的关系好似有些别扭。
她也曾猜测魏家出事后?,家里的一切烂摊子都让魏子骞背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