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好像胖了点。”话虽落地,但手却没有松开。
“去录了个美食综艺,你以前不也录过吗?什么都不干,就让你一直吃。”李思为被他捏得有些痒,下意识地收紧了大腿。
俞川一怔,两秒后笑了一声,把他揽到了眼前。
李思为一下失重,刚想撑起手坐起来,却被重新压制住。
“忘了跟你介绍了。”俞川的声音在窄小的空间里回荡,“这一层只有我们一户。”
“嗯?”
“所以今天你可以……想叫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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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野猫总是放肆,在墙根下抓挠、打闹。水汽凝结的露水一阵阵地晃动,鸟雀掠过枝头,啼鸣混着嘶叫,听着叫人心痒。
甜腻的液体被春风吹落,落在刚刚萌芽的花枝上,留下一圈圈莹白的泡沫。
李思为的手指摩挲过他左肩的伤口,神经末梢生长带来了痒意。
“伤口里面长好了?”他垂头问。
“没有。”俞川摇了摇头,又蹙起眉头,“……哎,突然闷得难受。你帮我听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李思为也不疑有他,连忙趴下,缓缓把耳朵贴了上去。
咚,咚,咚,心跳分明平稳扎实,听不出任何异常。
“哪里有问题?你玩儿我?!”李思为一下抵住了他的肩头。
“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问这些,不玩儿你玩谁?”两人面对着面,俞川的手从他的喉结处滑过。
李思为倒是想生气,但声音却不听使唤。怎么开口都不像是愤怒中的语气,最后干脆闭了嘴。
他只能紧紧按住对方的伤口,手指在疤痕上来回滑动,似乎在伤口处重复地默写着什么。
“不会在我身上写什么脏话吧?!”俞川停下来看他。
“对,编顺口溜骂你。”李思为努力克制声线,却仍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凌晨的春风转了向,原是在两人之间打着转。到了后半夜,却成了单方面压制的气流。
昏沉之中,俞川轻轻拍了拍李思为的肩膀。
他似乎刚刚陷入睡眠,眼皮都已经睁不开。
“嗯?”只剩下一声小动物似的哼声。
“趴下。”
李思为还没来得及应声,整个人就被翻了面。
被子很软,声音很软,窗外的风也柔软,连四肢都变得绵软。
李思为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身后的人问:“你怎么洗了?”
“什么?”他蹙起眉头,方才分明是一起洗的澡,这人是失忆了吗。
见他没有回答,俞川再次追问:“一起去纹的,你怎么自己洗了?”
俞川的指腹摩擦过他的后腰处,又向下按压了两下。李思为的记忆被一点点唤醒。
“看着烦。”他闷闷在枕头里说。
“我都没洗。”
“你是小学生吗?”他回过头,对上俞川的目光。
“再去纹一个吧。我认识一个纹身师,手艺很好的……”
“我怕疼。”李思为躲开了他的手。
“洗一遍可洗不掉,至少要洗三四遍的。你那时候怎么不怕疼了?”
李思为眼看这人又要跟他辩论,头嗡地一下又大了。
他把人一把拽住,用尽全身力气给他重新塞进了被子里。
“干什么?”俞川挡住了他的手臂。
“睡觉。”李思为气若游丝。
“不行。”俞川倒又来了劲,“你说你是去哪儿洗的呢?怎么能洗得这么干净?”
李思为控制不住眼皮开始打架,索性任他闹去,不过几秒钟就重新睡昏了过去。
但这份平静只维持了不到两分钟,有人再次按上了他的后腰,再之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忽然一阵刺痛感传来。
李思为一下吃痛,嘶了一声。
“喂!”他刚准备起身。只见身后那人心满意足地就看着他。
“纹好了。”俞川拍了拍他后腰上的牙印,“两道彩虹。”
李思为的睡意彻底没了。他一把锁住了俞川的脖子,大腿将人绞住。
他把头埋在俞川的颈侧,掌心按住了他跳动的脉搏。
李思为露出了虎牙,牙尖蹭过他的筋脉。
“真想把你咬死。”跟野猫一样怒目圆瞪,龇牙咧嘴。
俞川却抬手一下覆住了他的耳廓。突如其来的触感让李思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