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头瞥了谢景一眼。
也不知道是那鬼自己走了,还是因为没有接触到谢景的原因,他看不见那只鬼。
虽想验证一下,但现在过去和谢景进行接触又有点太突兀……总不可能直接说:谢景你能不能给我摸一下吧?
那也太抽象了。
窗外的雨势渐大,见有雨滴自窗外飘入,徐淮抬手将窗户关小了些。水珠在关窗时滚落到徐淮的手上,徐淮也就着这些水珠,将湿润的指腹点在透明的窗面。
以手为笔,以雨为墨。不过一会儿,窗上就出现了一道由繁琐线条组成的符。
病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没被干扰的徐淮绘制得很顺利。只是在收最后一笔时,徐淮面色也白了几分。
徐淮画的只是简单的辟邪符,是他在部门中最常画的符纸,一般一天能画十余张没有问题。可今日仅仅是完成这道符纸,其带来的疲惫感就比往常画一张时多上数倍,甚至在直起身时眼前骤然一黑。
徐淮扶住窗檐,轻呼出口气。
难道是先前在谢景房子里耗费了太多精力,现在画符不够用了?
“老板你还好吗?”谢景声音自身后的病床上传来。
徐淮转头,微愣。
没像往常那样等到有关于玻璃窗上有关于“鬼画符”的询问,先等到了一个关心。
徐淮和谢景带着些担忧的眼神接触上,仅一秒,他就挪开了视线。
“没事,只是有些低血糖。”
谢景不太相信徐淮的说辞:“看老板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真没事吗,要不你也睡一觉休息一下?”
谢景的病床旁有一个单人的陪护床,徐淮摇头,但还是向单人床走去:
“我坐着休息一下就好。”
徐淮身体不好,但完全算不上孱弱。在[国安特殊保障部]的这段时间,出外勤所带来的运动量让他身体素质和肌肉含量有一定提高,虽不多,但也不像是小时候那般像张纸一样风一吹就要倒了。
相较于其他成年男性要更为单薄些的身体,加之那有些苍白的面色,给此刻坐在陪护床上的徐淮染上了几分易碎的色彩。
只有谢景知道。
这“易碎道士”搁窗上画的那符,若正面贴鬼脸上,那弱一些鬼的魂魄估计当场就得碎了。
身上四处流窜起来的疼痛感让谢景眯起眼,开口的语调却和往常并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