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出现。
所以很明显,是陷阱。是一个针对他而起,利用他想念张道泉的情感构成的骗局。
从转过头去的第一眼,从看到张道泉时他就已经识破了,可他还是装作不知情地询问其他。
徐淮立于原地静默了一会,转身向后。
——可能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希望着,唯一的的能够回来。
身后原本是一堵墙的地方,此时是一个新的巷道。就和他最开始猜测的那样,那堵墙是那个铃弄出来的障眼法。
那容器碎裂,灵也散了,障眼法自然会解除。
不出意外的话,谢景就在这个里面。
原本停留在指尖的凉意开始不安分地乱动,似乎想蹿去他身体的其他地方。
用了符法后身体的脱力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在保证能进行正常活动的同时,徐淮还得分出精力让那团阴气安分待在他的指尖。
虽身体已经疲惫得基本上能够倒头就睡到一个星期之后,但谢景还没找到,徐淮只能强打起精神快步走入那个巷内。
这个巷子的尽头是一个老小区,最高不过六层的小楼中央还有一片不算大的绿化,单车棚和路灯灯杆之间有一根居民自己拉起用作晒被褥的绳子。
或许是前些日子小雨绵绵不绝下了好一阵,今日难得晴天,那绳子也迎来了它的工作“旺季”,近乎每一条绳子上都有床,将后面的路挡的严严实实。
徐淮一边随手掀开一床被褥通过,心想:晒成这样都影响到小区人进出了。
还没吐槽完,徐淮眼角的余光中就瞥见了两只被藏在被褥之中,已经青的发紫,此时正半悬空的脚。
徐淮眸光一滞,片刻后穿过那些挡着的被褥,抬头向那些小楼的窗户上一瞥。
每一层的每一户人家,被铁杆围住的窗台上皆摆着一个白色的,写着“奠”的花圈,半空还隐约有圆孔纸钱飘落,最终落在花坛之内。
是他想多了,根本不会影响小区人的进出,这显然不是给人住的小区。
明明已经将那个铃解决了,现在怎么会来到这么个诡异的地方。
徐淮环顾了一圈四周,视线落点最终停留在指尖那团阴气上:“你给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
那阴气又不会说话,徐淮自然不可能得到答案。
什么都说不出来,却仍是不要脸地在他指尖蹭了一下,像在撒娇。
放心好了,交给我一定会搞砸的。
不知怎地,徐淮脑内莫名冒出了这句话。
“砰。”
不远处传来一声东西砸落在地的声响,花盆的塑料碎片滚落至脚侧,徐淮寻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处类似于保安亭似的双层小楼,虽没有六层楼那么高,但距地面也有五六米。楼顶部本放了些花盆,现在却因一个成年人站在顶部的边缘而将花盆挤了下来。
徐淮眼皮一跳,心脏骤然提起。
天杀的,楼顶那人分明是他那离开视线范围一秒钟就被鬼带走,一言不合玩失踪的可怜雇主。
在下一盆花被推出天台边缘,即将落在地的时候,徐淮大步向那栋楼跑去,大声喊道:“谢景!”
他只是眼睛疼,视力并不受影响,故而要看楼上的那人是谢景并不困难。可需要看清谢景的表情以及当前的状态,就仅有现在,靠近了些才看得清。
即便是叫了名字也没有反应,谢景就像是屏蔽周边的一切,眼神空洞地向天台外缓慢移动。
现在还有那些可怜的花盆拦着,待那些花盆全部被推走,坠下去的就是谢景了。
也好在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先被迫经过了一番飞檐走壁的“特训”。徐淮极快地寻到了一处墙壁上的爬梯,拉着栏杆攀爬而上,向谢景跑去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紧张程度和心跳频率竟比前一刻,听见“张道泉”声音时还要更甚更快。
谢景也受到那铃影响了?等会将人拉回来的时候是直接想办法把谢景的神智唤回来,还是把人敲晕了回去再想办法?
还没等脑子做出决定,徐淮就已经拽住了谢景的手臂,将那人往回拉。
却在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时,发现手指上那缠着的阴气分明指示的是相反的方向。
而他牵着的“谢景”,则缓缓转回头对着他露出一个诡异地微笑。
近乎没有眼白的眼睛很是骇人,它披着“谢景”的样子,嘴角撕裂开裂到耳根。
徐淮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