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俱是矛盾纠结之色。
元洲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头,唇边扬起一抹俏皮的笑,“怎么?难道这位夫君刚刚新婚,就要爱人独守空房不成?”
顷刻间,昭明深色的瞳孔似乎变幻了好几种情绪,他长叹一口气,下巴抵着爱人的额头,“元洲,你嫁给我才过几日安稳日子,便又要受颠簸劳累之苦。我实在很心疼”
元洲仰起头,一个轻柔如羽毛般的吻落在他的唇角,“与你并肩,何惧风雨。”
昭明眼中涌起深深的情动,俯身刚要去吻那抹红唇,嘴上便被对方绵软的手心蒙住。
元洲耳尖发红,语气带着一抹羞涩,“你先去洗个澡。”
昭明声音暗哑:“我很快就来, 等我。”
待秦昭明最快速度清洁完毕,换上一身宽松寝衣返回卧房时,床上的人儿神色安稳,呼吸清浅,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
昭明微怔一瞬,眼底随即泛起浓浓的宠溺之色,他轻轻将元洲揽入自己的臂弯下搂紧,又为他盖上厚厚的丝被。
谢元洲睡得很宁静,浓密纤长的黑睫偶有轻颤,犹如蝴蝶翩翩起舞般美丽动人,莹润饱满的樱唇微微开合,隐隐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舌尖,性感诱人极了。
昭明喉结倏然滑动一下,情不自禁的凑过去覆上那两片唇瓣,极其轻柔的吻了一阵,才不舍的抽离,喃喃私语从他喉间滑出,“你是我的”
数日后,大夏前往北境防守重镇宁州的官道上。一丛守卫森严的车队疾驰而过。
车队里,守卫最严密的那辆黑色马车,比寻常马车要大两倍以上。这辆马车虽大,但行驶过程中异常平稳,即使经过凹凸不平的路面,车厢也没有太大的起伏颠簸。
车厢内,温暖如夏,地板铺着柔软的绒毯,另配有卧榻,小书桌,灯柱、暖炉,食盒、茶具等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像是个缩小版的移动卧室般。
从京城出发后,谢元洲已在这个移动温暖卧室里,呆了好几日了。陪他一起的,自然还有秦昭明。
今晨,车队正好路过凌江流域最重要的壶林堤坝,昭明亲自前去巡视一番,此时还未归来。